□ 格鲁格·贝尔我想,自然界存在一条至今谁也不曾注意的法则:每时每刻都有数以亿万计的细菌、微生物之类的东西在诞生或死去,如果不考虑它们的整体数量和累积效应的话,那它们是没多大意义的。它们过于渺小,即使死上一亿个也无法和一个大活人的死亡相提并论。在所有的生物中,从最小的微生物到最高级的人类,都存在着一个等量关系,例如树的细枝总量会和粗枝总量相等,而树冠总量会等于树干的总量等等。这本来是最起码的一条法则,不过我相信现在它已被弗吉尔·乌拉姆破坏了。我和他大约有两年不曾晤面,眼前这位皮肤黝黑、衣着考究、笑容可掬的绅士与我记忆中的弗吉尔大相径庭。昨天我们曾通过电话约定一起共进午餐,现在两人站在“自由山医疗中心”职工自助餐厅的双层门外彼此对视。...
1997 第7期 - 每期一星王能一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世界上原有的几大霸权主义国家已被两大跨星球国际公司控制,沦为傀儡,其它发展中国家对这两大公司也俯首称臣,这两大公司就是IBA和WBE。同时,这两大公司为争夺其生存的最基本因素——能源而进行的竞争也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它们使用不带标记的战斗机器人进行小规模的、秘而不宣的战争,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二十一世纪某一年的狂欢节后,IBA和WBE相继向广大发展中国家推出了一种最新型的电脑游戏——毁灭战斗机器人,这种电脑游戏用一个大容量、处理信息速度相当之快的传感器与操作人头部相连,操作人通过自己大脑的脑电波控制游戏中的战斗机器人。游戏机使用两大公司最先进的第五代光子运算电脑,这种电脑游戏的随意性、逼真性都相当高,玩游戏的人坐进游戏机后,在幻象中用脑电波控制着战斗机器人,用武器攻击对手,摧毁敌方基地。在游戏中,无论是与对手的搏杀,还是摧毁敌人基...
刘慈欣坍缩将在凌晨1时24分17秒时发生。对坍缩的观测将在国家天文台最大的观测厅进行,这个观测厅接收在同步轨道上运行的太空望远镜发回的图像,并把它投射到一面面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巨型屏幕上。现在,屏幕上还是空白,到场的人并不多,但都是理论物理学、天体物理学和宇宙学的权威,对即将到来的这一时刻,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真正能理解其含义的人。此时他们静静地坐着,等着那一时刻,就像刚刚用泥土做成的亚当夏娃等着上帝那一口生命之气一样,只有天文台的台长在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巨型屏幕出了故障,而负责维修的工程师到现在还没来,如果她来不了的话,来自太空望远镜的图像只能在小屏幕上显示,那这一伟大时刻的气氛就差多了。...
“仲夏夜,脊椎骨都有自己的梦。”——维克多·雨果 这是一个容易腐朽与失落的有机物的世界,在我们人类出现之前,从来没有什么生物想到了有效的办法,有意识地证明自己曾经存在。 这个问题是我小时候就想过的。大概六岁那年,爸爸带我去自然博物馆参观。那横亘整个大厅的恐龙骨架,真是气势磅礴,令人震惊。在小孩子眼里它更是大得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向我扑下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我满脑袋是汗,完全被它迷住了。爸爸说那是真正的化石,不是仿制品。它曾经生存在一亿年前。一万个一万年就是一亿年——而我自己呢,当时才只生存了六年!我真羞愧。在那个漫长的夏日午后,蝉鸣、阳光、爸爸的手、彩色气球和冰冻汽水都不复存在;我的思想飞到了一亿年前——一万个一万年。...
作者:十阶浮屠第一卷 末日危途第一章 序幕(一)傍晚,俄罗斯一座人迹罕至的丛林里——三个身着野战服的男人正半靠在一棵大树上剧烈的喘息着,大量的鲜血正从他们身上那无数狰狞的伤口中缓缓流出,原本草绿色的野战服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但是他们好象对此并不在意,兀自检查着自己手中的枪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们还有多少子弹?”三个人中,一个亚洲模样的中年人拔下手中步枪的弹夹突然开口了,随手扔掉空空如也的弹夹,他把枪膛里仅有的一颗子弹退出来捏在手上扬了扬。“没了!”回话的是一个黑发年轻人,闷闷的回答完,他便有些失望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美制军用步枪,转而抽出腰间的一把猎刀,向身旁的一位金发大汉问道:“狼,你呢?”...
作者:倪匡【楔子&简介】地球极小,可是文明和野蛮之间的距离却极大。难道真要靠“天神”来消除这个距离吗?【第一章、大会天下】在没有叙述这个新的故事之前,关于上一个故事《卖命》还有一些补充。一《卖命》的故事情节已经全部说完,可是还有不少感想和经过,若是不说明白,就意犹未尽。不但说故事的人,会如骨鲠在喉,就算是听故事的人,也会感到少了一截,所以必须补充。好在这种情形 借新故事的开始,补老故事之未竟,在我叙述的故事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各位读友想必习以为常。却说我和白素,在非人协会总部停留了将近半个月,而当天一直到我们从水中出来几小时之后,我才想到,我们在柳絮古堡附近的湖边失踪,不知道到现在过了多久?...
作者:十四郎【整理提供,所有权利归作者和出版社所有,本站仅提供预览,如发现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本站删除。】1. 相见误夜深人静,时候约莫二更。巨大银白的月亮妖异地挂在天边,光芒四射,所到之处全部被沾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辉。米家大宅安静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香甜的梦乡,只剩下园子里的老槐树,被初夏的晚风吹拂的到处摇摆身体,叶片发出细微地沙沙声。月光无声地蔓延,越过宽敞洁净的青石回廊,越过雕花精致的窗棂,晕晕地透进窗纸里,将窗前枣木案上的芳兰宣纸映成了幽蓝的色泽。案前站了一个少女,一身月白的衣裳,一头墨玉般的长发随意地编了个大辫子垂在背后。耳边一朵粉色珠花,为她俏丽的脸庞增添了柔媚之色。她浓密卷曲的睫毛微扬,一双黑白分明的杏核眼里,满是等待的焦急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