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哥萨克古歌 第一章 麦列霍夫家的院子在村子的尽头。牲口圈的两扇小门朝着北面的顿河。在长满青苔的灰绿色白垩巨石之间有一条八沙绳长的坡道,下去就是河岸:遍地是珠母贝壳,河边被水浪冲击的鹅卵石形成了一条灰色的曲岸。再过去,就是微风吹皱的青光粼粼的顿河急流。东面,在用红柳树编成的场院篱笆外面。是黑特曼大道,一丛丛的白艾,马蹄践踏过的、生命...
作者:韩平 中央警备团警卫纪实:从井冈山到北京 继承和发扬伟大的红军精神(1) (代序) 中央警备团是北京卫戍区警卫一师的前身,是一支有着光荣革命历史和传统的英雄部队。在其不断成长发展的岁月里,中央警备团跟随着党中央、中央军委转战南北,从井冈山到瑞金,从瑞金到遵义,从遵义到延安,从延安到西柏坡,从西柏坡到北京;从战争年代到和平时期,从农村到城市,克服了种种艰难险阻,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崇高而又艰巨的警卫任务,确保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绝对安全,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中央警备团前身是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军部特务连,于1928年5月诞生于革命圣地井冈山。几经演变,特务连发展演进为中央军委警卫营。1942年10月20日,中央军委警卫营和中央教导大队合并组建为中央警备团。在成立大会上,时任总参谋长的叶剑英明确指出:中央警备团的任务是保卫毛主席、党中...
第 一 回 李国舅弄玄扮妖道孙督造报忧启衅端 “冯老公公到——” 一声高亢的吆喝,穿过早晨的淡淡白雾,从广袤乡野间的大道上传到白云观门前广场,顿时引起一片骚动。先前这里已黑鸦鸦落了一大片各色轿子,内中坐的都是身着貂袍的朱衣太监。他们早早儿来到这里,为的是迎候他们的主子。听得吆喝,他们都慌忙钻出轿来,伸长脖梗儿朝大路上瞻望。须臾间,只听得一阵匆促的马蹄,早有二十余骑武弁驰进广场。他们都头戴圆帽脚蹬白靴,身穿圆领十二颗纽扣直裰,一看打扮就知是东厂的番役。领头的掌贴刑虽然穿着六品武官命服,但比起地上站着的这些内府貂珰来,身份还是矮了一大截。但他自恃是东厂的官员,有见官大一级的特殊身份,也不把貂珰们放在眼里,只公事公办地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公公们来得早。”然后就吩咐手下:“广场上太乱,你们盯着些个。”...
[俄国]伊·阿·蒲宁作者简介:1 三月九日是米嘉在莫斯科最后一个幸福的日子。起码,他自己觉得是这样。 中午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他和卡佳沿着特维尔街心公园往前走。春天突然取代了严冬,在太阳下面走路还觉得有点发热。都说云雀飞来会给人间带来温暖和欢乐,仿佛真是这样。到处冰雪消融,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屋顶上往下滴着水,看门人把人行道上的冰一块一块地敲下来,从屋顶上一锹一锹地扔下湿漉漉的积雪。到处人来人往、生气勃勃。高空的云彩渐渐散开,化成了白色的烟雾,然后就和那碧蓝碧蓝的、又仿佛是湿润的天空溶合在一起了。那尊神情里充满希望、低头沉思的普希金铜像高耸在远方,耶稣受难广场①上阳光普照。然而最使米嘉觉得无比美好的则是:这一天他觉得卡佳特别漂亮,心地十分纯朴,对他很亲热,常常带着孩子般信任的神情,挽住米嘉的手臂,不时地抬起头来看一眼他那充满了幸福,因而显得有些傲慢的面孔。他的步...
第一章 第一节 我走到“澡塘脱衣间”,一头倒在滚烫的沙地上。地上落满了松针,那股浓郁的松香味,搔得我的鼻孔发痒。大地直冒热气,催我入睡。大地真象个摇篮,有人在轻轻地摇它,在静寂中摇它。 我听得见,有只蚂蚁迈着细碎的小步,爬了过去,它脚下的沙粒散落下来,发出沙沙的声响……万赖俱寂。寂静真是一种奇怪的玩艺。两年半来,我一直不曾领略过寂静的滋味。不错,战争期间我们有几次从前线撤下来休整,可是前线并不太远,地平线那边老是传来敲击的嗵嗵声和撕扯帆布的声音。大地依然不宁静,它象夜里的蜂箱,发着轻微的嗡嗡声。那时节,我浑身完整无损,没碰掉过一根毫毛;即便在睡梦中,全身也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不易察觉的声音。我身上仿佛安了个蓄电池,只要一按电钮,两只脚就会自动进靴子,皮带就会自动束紧军便服。难怪杜鲍夫说,他给自己小组挑选的成员都是些不消十秒钟就能做好集合准备的小伙子。...
三杯茶 作者: [美] 葛瑞格·摩顿森 / [美] 大卫·奥利佛·瑞林◎三杯茶 第一部分(1)让悲伤的渴望深藏心中,永不放弃,永怀希望,安拉说:“破碎者是我所爱。”任你破碎的心,悲伤吧!——阿比尔海尔《无名小卒,无名小卒之子》打字机对葛瑞格·摩顿森的手来说实在太小了。他老是一次敲到两个键,只好撕掉信纸从头开始,这样成本就更高了。这台IBM古董打字机一小时一美元的租金看似合理,但耗了五个小时,他只完成了四封信。除了打字机用起来不舒服之外,主要问题在于摩顿森不知道如何下笔。“亲爱的奥普拉?温芙瑞女士,”他用食指指尖敲着打字键,开始打第五封信,“我是您的忠实观众。您对需要帮助者的真心关怀,让我深受感动。我写这封信是想告诉您,在巴基斯坦有个小村庄叫科尔飞,我想在那里筹建一所小学。您知道吗?在美丽的喜马拉雅山地区,许多孩子根本没有学校可去。”...
叶广芩:北京市人,满族,西安市有突出贡献的专家。中学就读于北京女一中。1968年分配到陕西,当护士、记者;1990年在日本千叶大学学习。1999年任西安市文联副主席。2000年到陕西周至挂职任县委副书记,关注生态与动物保护,长期蹲点于秦岭腹地的老县城村。现为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协会员,陕西省人大代表。 内容简介: 她是慈禧叶赫那拉的后裔,她是出身于八旗世家的格格。人家说她是贵胄后裔,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个姓氏曾给她带来过什么样的灾难。 历史的选择,让这个叶赫那拉家族从满清的皇室一步步走向了没落。所以,叶广芩出身的贵族家庭并没有给她什么生存优势。她出生时,一大家子人已经开始四散飘零,他们只能靠寄卖来维持家里的正常生活。家的基调给她的是一种落魄、冷漠、贫穷、苍凉、另类的感觉。...
莫医生撑着黑布雨伞走过铁路桥的桥洞,听见一种哐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从头顶上滚过去,手里的伞轻轻地往上蹦了一下,莫医生把伞斜撑着快跑了几步,回头看见一列货车刚刚从铁路桥上通过。货车是黑色的,漆写了一些白色的文字和标码,没有车厢的那几节蒙着油布,它们挟卷着一阵风响在莫医生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莫医生吓了一跳。雨已经停了,或者城北的这条街道上并没有下过雨,莫医生收起伞,发现碎石路面仍然很干燥,没有雨的痕迹。莫医生觉得天气有些奇怪,他从城南的那位病人家里出来时,明明是下着雨的。他竟然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在哪段街道上突然停止的。莫医生沿着街道的左侧走了一段路,看见石码头的空地上堆积着一座小山似的垃圾,有一条狗在垃圾堆旁边转悠。莫医生用伞朝嗡嗡乱飞的苍蝇挥了几下,走到街道的右侧,右侧是密集的民居,没有垃圾堆。昔日棉花店的大门虚掩着,莫医生无意中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竹榻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