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金年第一部分开场白我的爷爷王汉魁,字秦峰,沂蒙山区沂蒙县人,生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卒于1997年,享年97岁,但按我们老家的算法加上闰月,实则长寿百年不止。他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8岁前,他在我们老家接受了半是私塾,半是新学的启蒙教育。接着入沂蒙县爱济小学上学。这是一所教会学校。我爷爷有幸成了它的第一届学生(关于教会、教堂以及学校的故事一直延续到我父亲及我叔叔身上)。14岁时,他考入了潍县广文中学。这是当时当地最好的中学。18岁时考入了当时济南的第一所新式私立中学——正谊中学高中部。正谊取自董仲舒的“正其谊而不谋其利”,该校成立于1913年,由山东著名教育家鞠思敏创办(现为济南十七中)。无奈此时家道中落,已无力供应,只好回家务农,时称“值业”,即有点继承家业的意思。...
作者:风牌575(yangyudong) 1979年任陆军第13军39师115团1营2连战士我的真情告白我在清明节以“风牌575”笔名在中华军事网贴出了我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经历,更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我姓什么。说真的,我的确没有想到大家那么爱看我的故事,这令我非常感动。在这里我真诚地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谢谢共和国的热血公民们!这8天来,有很多人通过QQ、Email、和网上评论向我传达信息,大多是要求我尽快地贴出全文,或者要我把文章电邮给他们。很多网友说我太买关子、折磨人,干嘛一天一集,全贴出来吧!我没有这样做,并不是有什么担心,也不是想把我曾经26年前受到的身体折磨转嫁到你们头上。只是觉得在今天这个社会里很难体会到当年我们那种精神的生活,如果广大读者今天受到了折磨,我想那是一种“精神折磨”,那是一种“情感折磨”,这种“折磨”是买不到的,那感觉一定很舒服,就象今天的人要吃排毒胶囊...
作者:莫言【】文集序言 莫言我一起羞于编文集,因为编文集,就如同回头检点超过的道路。走十里八里,可以努着劲儿,保持良好的姿态,做到一步也不歪斜,但走三百里,就任凭是铁打的汉子,也难确保没有一个歪脚印。写几年文章,可以抖擞着精神,保证篇篇都是精品,但写三十年,就难免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了。因此,编选这种总结性的文集,最大的羞愧就是面对着那些当初草率付梓、如今不堪入目的文本。当然也可以将这类文章剔除出去,但既是阶段性的全集,剔出去又名实不副;当然也可以将不满意的文章大加删改,但如此又有不忠实自己的写作历史之弊。因此,三十年中发表的文字,几能总集到的,还是统统编进来;除了技术方面的错误,其余的尽量保持原貌。以前发动过的,以最后一次定稿为准。...
作者:吴泪声明:正文 风雪夜归人叶飘枫从那个地方出来时,年方十九岁!十九岁的她一身素衣,冷冷的伫立在年关将至的大街上,冰清玉洁的模样,仿若白莲绽开!阴霾的天空下,她就那样的站着,长久的,悄无声息的,漠视着这繁华热闹的街道,漠视着每一道投向她的目光,好像她不属于这个人间一般。雪,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那是那一年里最大的一场雪,叶飘枫怎样也分辨不清,从她脸颊上缓缓融化的,那彻骨冰凉的水珠,到底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呢,还是她辛酸的眼泪?这场年末的大雪,几乎改变了这座北方重镇的命运,也在冥冥之中延续了叶飘枫的人生,尽管这座城市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覆灭掉了,可叶飘枫的人生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跌宕坎坷,仿佛那个年代一样,乱世永无尽头。...
作者:苏言&唐静松【由文】序言日本并不成熟其实,中国人特别希望与日本和平友好,尽管历史上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而事实的确,这些不愉快是日本带给中国的。以中国的文化看,即使是邻居,做错了事真诚地道个歉,关系依然会友好。可如果不道歉或道歉不真诚,这关系自然会堵在那里。中国有俗语:人活一口气。恐怕日本也未必不是这样。加藤嘉一是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他最近在FT网站撰有《日本人怎样看二战》的文章。文章由8月15日——“终战纪念日”说起,说了好多问题,但问题都是说给中国人听的。有一段讲,日本政府和老百姓普遍认为,日本投降是因为美国向广岛和长崎两座城市投了原子弹,对日本人来说,两颗原子弹足以使国民认识到我们是受害者。加藤先生说,二战败给美国,日本人的挫败感以及“受害者”意识特别浓厚。...
作者:唐达天第一章 意外车祸二月二十三日,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但是,对边阳市来讲,却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边阳市人民政府的市长高中信出车祸死了。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车祸身亡本无什么大惊小怪,问题是,谁都无法想象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这次车祸有关,或者说,这次车祸就像一个导火索,一下子激化了所有的矛盾,曾经一度使这座城市上空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高中信的死讯随着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被传开后,不同的人得到死讯的心里震撼和感受是不一样的。常务副市长刘国权得到这个消息后,仿佛一声滚雷掠过心头,先是精神一缩,继而,全身一阵发紧,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就死了呢?五天前,高中信上省城开会前还给他安排了几项亟待落实的工作,那样子仍是有点颐指气使。当时他还想,你狂什么呀,与你共事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难道这个市长你能当一辈子?没想到这一切不愉快从此结束了,刘...
作者:史杰鹏【由文,】第一部 故里恩仇第一章 豫章射箭事件征和四年的九月,秋天。大汉的豫章县。赤乌冉冉升上树梢,豫章城邑逐渐笼罩在一片金色温暖的秋阳之中。此刻在南浦里,一个三进有着回廊和高大楼阁的院子中间,人来人往,正在进行着一场筵席的准备。从门前客人到来的数量和筵席的规模来看,应该是例行的年底大铺。虽然自太初改历以来,天下郡县都奉诏以正月为一年的开始,但民间的习惯并不那么容易被完全改变,百姓们用了几百年的《颛顼历》,从楚国一直用到秦朝,又一直用到大汉。每年到了这个桂花将要开尽的日子,他们骨子里便止不住有欢乐一场的冲动,一纸诏令怎么可能让他们完全抛弃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风俗呢?况且就算是太守府和县廷的簿记文书,也仍然经常采用以九月为年底的计时方式,他们又有什么不可以效仿的。...
作者:埃德加·赖斯·巴勒斯01、出海这个故事我定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他其实不该讲给我,也不该讲给任何别人。这得归功于一瓶陈年佳酿在那位讲故事人身上产生的奇妙的作用,引得他开了头;也得归功于随后那些天,我对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持怀疑态度。等那位爱吃喝交际的东道主发现他已经给我讲了那么多,而我对他的故事仍然将信将疑时,他那种愚蠢的骄傲便接过这项发端于老酒的“任务”,借着酒兴,出示了一堆书面材料。那是些散发着霉味儿的手稿和英国殖民都枯燥无味的记录稿。这些材料为他颇为出色的叙述中许多至关重要的部分提供了有力的佐证。我不敢说这个故事就是真实的,因为我并没有目睹它所描绘的那些事情。但是在给你的叙述过程中,主要人物都用了假名儿,就足以说明,我自己也真诚地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作者:四贝勒【,】1.诞生路杰终于醒了过来,刚才睡梦之中的那一阵眩晕,那种好象要把人拉入无尽黑暗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虽然他的眼睛还睁不开,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四周是黏糊糊地,自己却赤身裸体,手脚不听使唤,而且居然有人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哇”地一声,他居然象个婴儿一般哭了出来,不,准确地说,他就是个婴儿。他,路杰,一个现年已经28岁了的外企职员,就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盹,居然又变成了婴儿,大惊之下他拼命地挣扎,但是眼睛却象是刷了糨糊一般,不论怎么使劲就是张不开,就在这时,一个欣喜的声音却象晴空霹雳让他楞住了:“恭喜主子,是位小阿哥。”“我是在做梦还是进了疯人院,阿哥,这不是清代满人才用的称呼吗?”路杰又是一惊。四周纷纷的贺声和一股吹在他赤裸皮肤上的凉意让他逐渐否定了自己是在做梦的可能,要么就是他死了,重新投胎了?不能够啊,他即便睡梦中促死再...
作者:李洁非【由文】草莽之雄朱元璋引子中华自三代以降,文明光灿,环列皆蛮昧未化民族,虽时有袭扰,甚至国裂土分,可是说到举国沦亡的情形,却还不曾有过。直到南宋末年,蒙古高原崛起一个民族,尚武剽悍,仗着马肥人强,拉出一支前所未有的强大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从东打到西,从北打到南,差不多征服了整个欧亚大陆。全中国第一次真正地亡了。但那蒙古人,虽然骑兵厉害,武力之强自古所无,终究是草原上粗野少文、散漫任性的民族,以为不单可以马上得天下,也可以马上治天下,非但不向中原文明学习,以求洗心革面,却让自己的蛮昧习性一仍其旧,强暴治国,贪虐无度,不足百年便告终结。蒙古人被赶回北方大漠,重新过上四处劫掠、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作者:王跃文第一章这年头,谁不相信谣言才是傻瓜。很多真实的故事,都从谣言开篇。谣言总是不幸应验,这很让梅次地区的百姓长见识。言语只不过多了几分演义色彩,或是艺术成分,大体上不会太离谱的。梅次这个地方,只要算个人物,多半会成为某个谣言的主人公。不然就不正常了。朱怀镜自然是个人物,只不过他刚刚到梅次赴任地委副书记,还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住房尚未安排妥当,朱怀镜暂住梅园宾馆五号楼。这是幢两层的贵宾楼,坐落在宾馆东南角的小山丘上。碧瓦飞檐,疑为仙苑。楼前叠石成山,凿土为池,树影扶疏。站在小山下面,只能望其隐约。小楼总共只有十六个大套间,平时不怎么住人,专门用来接待上级首长的。朱怀镜住二楼顶头那套,安静些。套间的卧室和客厅都很宽大,有两个卫生间。梅次管这叫总统套房,就像这南方地区将稍稍开阔的田垄叫做平原。恰好十四月天,池边的几棵桃花开得正欢。...
作者:王跃文第一章这年头,谁不相信谣言才是傻瓜。很多真实的故事,都从谣言开篇。谣言总是不幸应验,这很让梅次地区的百姓长见识。言语只不过多了几分演义色彩,或是艺术成分,大体上不会太离谱的。梅次这个地方,只要算个人物,多半会成为某个谣言的主人公。不然就不正常了。朱怀镜自然是个人物,只不过他刚刚到梅次赴任地委副书记,还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住房尚未安排妥当,朱怀镜暂住梅园宾馆五号楼。这是幢两层的贵宾楼,坐落在宾馆东南角的小山丘上。碧瓦飞檐,疑为仙苑。楼前叠石成山,凿土为池,树影扶疏。站在小山下面,只能望其隐约。小楼总共只有十六个大套间,平时不怎么住人,专门用来接待上级首长的。朱怀镜住二楼顶头那套,安静些。套间的卧室和客厅都很宽大,有两个卫生间。梅次管这叫总统套房,就像这南方地区将稍稍开阔的田垄叫做平原。恰好十四月天,池边的几棵桃花开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