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布朗 孙维梓 译正当尤思蒂斯完成时间机的装配时,他欣喜万分,但没有吱声。至今还没有任何人知悉他的发明,也不知道他已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宰:哪怕是最富有的亿万富翁也不敢奢想自己能象尤思蒂斯那样,在转瞬之间将财富召之即来。他只需朝不远的未来轻轻一跳,打听一下何种股票行情上涨,或者几号赛马获胜,然后回到当今,只消再买进这种股票或押上这匹马的赌注不就行了?一开始当然只能搞赛马——上交易所搞投机买卖需要一笔可观的资金,而在赛马场他却可以只下两元钱的赌注而获利上千。苦就苦在目前只有加尼福利亚州或佛罗里达州才有赛马,这对尤思蒂斯来说同样是可望而不可即。不管他上哪个州,买张飞机票都得化费上百元,可他囊中羞涩,连这笔钱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出。作为商店的一名仓库保管员,靠工资来攒上这笔钱还需要好几个月。尤思蒂斯已经急不可待了。...
老人是昨天才发现楼下那个听众的。这些天他的心绪很不好,除了拉琴,很少向窗外看。他想用窗帘和音乐把自己同外部世界隔开,但做不到。早年,在大西洋的那一边,当他在狭窄的阁楼上摇着婴儿车,在专利局喧闹的办公室中翻着那些枯燥的专利申请书时,他的思想却是沉浸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他以光速奔跑……现在,普林斯顿是一个幽静的小城,早年的超脱却离他而去,外部世界在时时困扰着他。有两件事使他不安:其中一件是量子理论,这个由普朗克开始、现在有许多年轻的物理学家热衷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欢那个理论中的不确定性,“上帝不掷骰子。”他最近常常自言自语。而他后半生所致力的统一场论却没有什么进展,他所构筑的理论只有数学内容而缺少物理内容。另一件事是原子弹。广岛和长崎的事已过去很长时间了,甚至战争也过去很长时间了,但他的痛苦在这之前只是麻木的伤口,现在才痛起来。那只是一...
杨鹏一杰里趴在马路上,有点头昏。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河边。天上那轮冷月此时倒映到汩汩流动的水里,变成一片歪歪扭扭的金色光斑。在哗哗流动的水声里,还能听见对岸灌木丛中小虫的叫声。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明明是从六十三层的紫金大楼上摔下来,怎么会没有被摔死,难道是在做梦?做梦醒了怎么会躺在马路边,难道是还在做梦?他努力想直身站起,却觉得全身乏力。这时不远处有人在大呼小叫,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杰里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人的影子显得不同导常的大。人们从四面八方云集过来。“救救我!”杰里大声喊,然而,他的喉咙里却仿佛鲠了一根鱼骨头,发出的是“汪汪”的狗吠声。有几个人回头乜斜了他一眼,然后不屑一顾地又转过头。...
□ 童恩正1988年10月5日,中国四川兴汉县七星岗。 位于邛蛛山脉东部的七星岗,愿来是一座远离城市的荒凉的小山岗,草木丛生,人迹罕至。可是今天,这里却聚集了一大群科学家和文物部门的行政官员。在山岗的顶部,一个5米见方的探坑已经挖到了3米的深度。几座帐篷搭在离探坑不远的地方,帐篷里设置着几台精密的仪器。仪表板上红绿指示灯在闪烁,打印机不停地向外吐着印有一行行数字的资料。"20厘米以下有异物。" "地磁异常。" "土壤电阻异常。"全部探测结果都送到了守侯在探坑边上的欧阳去非手上。欧阳去非,这个近年来声誉鹊起、蜚声国内外的考古学家,今年才35岁。他的身材很高,但是体格匀称,筋肉强健,浓眉薄唇,充满男性的刚毅之气。...
王晋康楔子(一)1977年夏天,世界卫生组织干事德国人冯·豪塞特先生风尘仆仆,从吉布堤越过边界来到索马里北部的一个偏远乡村,找到了名叫阿里·毛马林的青年男子。这位黑人没有穿上衣,因为营养不良腹部膨胀凸出,满脸尽是天花留下的瘢痕。豪塞特知道这个地区十分贫穷落后,当天花免疫法在大半个世界都普及时,这儿仍沿用古老的吹粉法防治可怕的天花,即把天花病人的干痂皮研成粉末,吹进健康人的鼻孔中。但这种方法不够安全,阿里·毛马林只是由于他的身体强健才战胜了天花病毒,免于一死。豪塞特先生为他拍照时,毛马林傻呵呵地笑着,丝毫不知道这是在纪录历史,这使激情型的豪塞特先生觉得十分遗憾。他请翻译告诉那位黑人,这张照片将使他名垂青史。天花是一种烈性传染病,由天花病毒致病,死亡率曾高达25%,它至少在地球上肆虐了2000年,埃及法老拉美西斯的木乃伊上就发现了天花瘢痕。英因史学家马考莱曾称它是“死神的忠实帮...
“宪法号”Ⅰ“宪法号”Ⅱ“宪法号”Ⅲ“宪法号”Ⅳ“宪法号”Ⅴ“宪法号”Ⅵ “宪法号”Ⅰ 美国空军谢菲尔德·N·杰克曼中将,美国星际船“宪法号”指挥,航天日志,第40日。 万事如意。多亏航天基地发来了个人信息。我们很爱听你们传来的音乐会实况,还把大部分录了下来,以便在通迅冷清下来,大家寂寞得有些心里发毛的时候重放。 我们正向半人马座a星的行星天牛星推进,出发近一个半月了,已经超过以往离开地球载人飞行的最远点。我们现在才真正感到自己踏上了征途。刚刚完成的一次航程核查证实了基地的计划,从而估算出我船将在飞船时间1631时左右穿越冥王星轨道,也就是第40日的今天。莱茨基一直在记录时胀效应,飞船航速已接近6%的光速了,时胀效应开始明显起来。他说,折算成基地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差一刻。我们公议决定把它当作“近海水域”的标记。往后我们就会把太阳系抛在后面,成为第一批深入星际空间...
看过《弗兰肯斯坦》的人不会对这一幕感到陌生阴暗的屋子里,电光把晃动的人影投到墙上,让它们象鬼一样跳舞;大玻璃槽中躺着一具高大的、奇形怪状的身躯,身上连出了无数条电线……只不过,我们这间屋子并不阴暗,而是窗明几净;玻璃槽里躺的人也不奇形怪状,他的相貌还算有几分庄严。 屋中站着几个人,高高矮矮,头发也是什么颜色都有。他们正在讨论槽中人的命运,即是否让他醒来。按说,事情都做到了这一步,不让该人醒来是不合情理的。可是做决策的人总有这个毛病,老要讨论。 由于某种原因,这些人的工作效率似乎十分低下。经过一个小时的聒噪,争论题目已经偏离了原来的焦点,变成了互相的埋怨。一个金头发的人对另一个高鼻子的说:“上次听了你的话,让托马斯.莫尔复活,出的乱子还小吗?”后者回敬:“你的拿破仑也不怎么样啊。”站在旁边的一位黑发男子满脸痛苦地说:“你们如果再吵下去我就剖腹!拜托了!”而另...
作者:堕风11、序 ...老魔王已经九百八十九岁了,算是历代魔王中存活时间较长的年长者了。魔族的寿命根据魔力这样一含糊概念的强弱而改变。简单的说,只要魔力越强,活的就越久。同样,魔力这种东西还能使人容光焕发、青春常驻。因此老魔王依旧保持着他全盛时期的状态,无人可敌。没办法,谁让魔族动不动就活上个几百年,如果要他们像人类一样老去,同时顶着一张垂垂老去的脸再活着几百年,甚至去面对他们的敌人,是失礼也是痛苦。或许长寿对他们来说或许也很烦恼也不一定。老魔王有一件烦心事,因为他最疼爱的孙女莉莉耶不肯长大。虽然说不长大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很久之后,莉莉耶却连魔法都使不出来了!!此事简直闻所未闻,任何医生都无法检测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令老魔王大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