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上原的风吹过原野的时候,天之羲的车队就开始行进了。翔飞过天际,这种禽只在九月晴朗的天空出现,如果有一丝云,它也是不会翱翔的。这是一种理想主义的鸟,传说它是上古英雄吉尔翔的化身,被戢的族人奉为神圣之物。不过对羁绒炎黄的子孙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只黑翼的巨兽。军中载巽部的战士开始欢呼起来,视为出征的吉兆。而羁绒的大队继续默默的前进,象黑暗的洪流。又是一支信仰黑色的军队。翔在天空俯瞰,那是翠绿色大地上的重墨的一笔。翔的巨翼与之相比也只如江河上飘浮的一片槿叶。 战云隆隆驶过天空,遮蔽了星辰。这是天翔的第一艘旗舰。它的起航是天之羲出征七千年后的事情了。黑色的战云是天河的镇河之神,每一千天河纪,它就出巡一次,路线穿越整个圣域星系的所有一级都市。当它从三万里的高空移过,它的威名也象它投在星河里的阴影一样遮蔽了所有的诸候星球。所有的土地上的人民都对它的影子模拜,以乞求天帝...
一 河东河西,相距不足十里,中间隔着一条宽宽的大沙河,一座石桥连接东西。 河东村外的河畔上,立着一座孤女坟。坟身已经下陷,只有周遭的苦蒿象征性地显示着它。十年前的事情,已经给人淡忘了。只有婷子,年年不拉地到这里来,烧上一刀火纸,掬上一掊新土,撒上一把的泪水……这里躺着的,是她的大姐。 大姐出殡那年,她还是个流鼻涕的小丫头。她是唯一一个把大姐送到坟地的亲人。爹娘的哭声只留在了村头。棺木下地那一刻,她跳下去,扒掉人们铲上去的冻土,号啕不止。人们把她拖上来,草草地埋了大姐便离去了。剩下婷子一个人拼命地扒着那堆新土。她哭哑了喉咙,扒破了指头,直到天黑,才终于明白大姐再也回不来了,于是又将扒下来的土坷拉一捧一捧堆上去。...
《中庸章句》 中庸章句序 中庸何为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其见于经,则"允执厥中"者,尧之所以授舜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者,舜之所以授禹也.尧之一言,至矣,尽矣!而舜复益之以三言者,则所以明夫尧之一言,必如是而后可庶几也. 盖尝论之: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矣,而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则以其或生于形气之私,或原于性命之正,而所以为知觉者不同,是以或危殆而不安,或微妙而难见耳.然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虽下愚不能无道心.二者杂于方寸之间,而不知所以治之,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卒无以胜夫人欲之私矣.精则察夫二者之间而不杂也,一则守其本心之正而不离也.从事于斯,无少闲断,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则危者安.微者着,而动静云为自无过不及之差矣....
我希望你还记得神圣甲虫,它消耗掉它的时间,做成即可以当食物,又可以当梨形窝巢的基础的圆球。 我已经指出,这种形状对于小甲虫的利处和害处,因为圆形是顶好的形状,可以保存好食物使其不干也不硬。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这种甲虫的工作,我开始怀疑我极力赞扬它的本能,或许是我估计错误了。它们是否真的关心它们的小幼虫,并且替它们预备下最柔软最合适的食物呢?甲虫做球是它们自己的职业啊!它要继续在地底做球不是很奇怪吗?一个动物生着长而弯的腿,用它把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是很便利的。无论在那里,自然要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职业。自己想干的工作,就一定要干好,只有这样才能在自然界中求生存,才能在大自然中繁衍后代,一代一代地生存下去。...
获奖演说 感谢《南方都市报》,感谢《新京报》,感谢传媒,感谢各位评委。 文学写作的前提是自由,这自由不仅指思想自由、书写自由,也应包括出版、传播和批评奖励的自由。传媒作为一种强大的社会力量在今天有目共睹,它参与到文学活动中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有助于打破体制的传统垄断,形成良性的多元化格局。世间无善,作为社会生活组成部分的文学亦如此。在各种文学活动中绝对的善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相对平衡。传媒就是这样的一种平衡手段,参与文学评奖不仅新鲜,也显得意义非凡。我尤其注意到“华语文学大奖”的宗旨:反抗遮蔽、崇尚创造、追求自由、维护公正。无论在实施过程中存在怎样的障碍、干扰,旗帜鲜明地提出口号就是一种进步、一种开明、一种与时代相称的果敢。...
南齐书作者:萧子显本纪第一 高帝上 太祖高皇帝讳道成,字绍伯,姓萧氏,小讳斗将,汉相国萧何二十四世孙也。何子酂定侯延生侍中彪,彪生公府掾章,章生皓,皓生仰,仰生御史大夫望之,望之生光禄大夫育,育生御史中丞绍,绍生光禄勋闳,闳生济阴太守阐,阐生吴郡太守永,永生中山相苞,苞生博士周,周生蛇丘长矫,矫生州从事逵,逵生孝廉休,休生广陵府丞豹,豹生太中大夫裔,裔生淮阴令整,整生即丘令隽,隽生辅国参军乐子,宋升明二年九月赠太常,生皇考。 萧何居沛,侍中彪免官居东海兰陵县中都乡中都里。晋元康元年,分东海为兰陵郡。中朝乱,淮阴令整字公齐,过江居晋陵武进县之东城里。寓居江左者,皆侨置本土,加以南名,于是为南兰陵兰陵人也。...
一 我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是包办婚姻。结婚时,我母亲刘月季已经24岁了,而父亲钟匡民还只是个18岁的学生娃。我那长期患着痨病的祖父选择这门亲事是有他充分的理由的。他认为我母亲的家庭虽然正在败落,但家教的严正是远近闻名的。母亲18岁时我姥姥就死了,那时开始就有母亲来主管家政,虽然识字不多,但家政却管理的非常好。因此祖父认为,虽然母亲比父亲大6岁,但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成熟了。只要把母亲娶过来,马上就可以顶替刚去世不久的祖母来主内当家,又可以很快生娃为钟家续上香火。祖父有了这种想法后就执着地要把这事变成现实,那时他已被痨病折磨的骨瘦如柴了,但他一次次地迈着发颤的双腿,拄着比腿还要颤的更厉害的拐杖,走上十几里地去我母亲家求亲。我外祖父被我祖父的这份真诚与执着感动了。...
汤百年心神不定的时候,他的儿子汤小年正一动不动地趴在一辆十轮卡车车身的下面。车是什么牌子不知道。只知道这辆墨绿色的怪兽还在靠着巨大的惯性伴着尖利的刹车声往前冲。青石板经不住车轮的摩擦,齐刷刷地裂成几个条形的碎片。 大约一两秒钟之前,汤小年背着一捆干树枝横穿过街。他看见了那辆狂奔过来的卡车。然而他并不惊慌,一是车距尚远,二是司机大都长着眼睛,他想。 司机却不这样想,他车开得野,也开得自信。看见前边有人,尤其是这样大的孩子,车速丝毫不减。这些像山猫一样的小家伙,步伐灵活,车到跟前,他们会像兔子一样蹿出去…… 车终于极不情愿地刹住了。司机好半天打不开车门,等他脸色惨白地走下车时,浑身已经抖做一团。只是心中还抱有的一线希望支持着他不至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