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对人类文明彻底绝望,憎恨和背叛自己的物种,甚至将消灭包括自己和子孙在内的人类作为最高理想,这是地球三体运动最令人震惊之处。地球三体叛军被称为精神贵族组织,其成员多来自高级知识阶层,也有相当一部分政界和经济界的精英。三体组织也曾试图在普通民众中发展成员,但这些努力都告失败。-对于人类的负面,普通人并没有高级知识阶层那样全面深刻的认知;更重要的是,由于他们的思想受现代科学和哲学影响较少,对自己所属物种本能的认同感仍占强势地位-,将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背叛,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但知识精英们则不同,他们中相当多的人早已站在人类之外思考问题了。人类文明,终于在自己的内部孕育出了-强大的异化力量。...
第一章 飞来横祸 金色…… 一个恰如其分的词,配得上这个难得一见的美好日子,愉快的金色的光芒,照着人的灵魂,暖洋洋的。金色的日子里是一片平静。 有些日子是灰色的,铅云低垂,阴雨连绵,伴随着刺目的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有些日子是鲜艳而冰冷的蓝色,在结霜的穹顶和屋棚上空延伸。有些日子甚至还是红色的——春风裹着尘土,把傍晚的天空漆成红色,这时的庄稼还没有在土里扎稳根。还有的日子甚至在天空铺上了一层天鹅绒般深蓝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夜幕里。 他喜欢这样的秋夜,凝望深邃的星空,他会忘却自己的世界。他想像着,上帝为了让自己的光穿透夜幕,在夜的苍穹上刺出了一个个针孔。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喜欢看着星空,希望能一直看到最深处,看到这位造物主的影子。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凝望,即使在他过了十九岁的生日,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不应再这样做。...
作者:史蒂芬·巴克斯特最初的那声爆炸异常响亮,我被反冲进了坐椅,四肢似乎快被撕裂了。爆炸声很大,火箭升空引起的震动冲击得我的头部不停摇动。紧接着又是一些爆炸声,一次接着一次,火箭的基部腾起一阵雾气,随着上升速度的增加,反弹的力量加大了。我觉得自己有几次失去了知觉。当我苏醒的时候,爆炸声和震动都消失了。我的头部肿胀,如中烈牺,吸气的时候,我的肺叶疼痛异常。但当我推动身下的坐椅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慢慢漂浮起来,仿佛火箭里被灌满了液体,而我正漂浮其中。我欣喜若狂。我的哥伦布号又没让我失望!我叫英培·巴比克思,如果有人愿意听,接下来我就要告诉大家我第二次冲破大气层限制的经历——也就是我的第一次火星之旅。...
应俊在某市郊区一个海滩别墅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拿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对准墙壁上的一个接收器按了一下ON/OFF键,瞬时在墙壁与他之间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张立体菜单,上面清楚地写着“全息金曲怀旧大碟”:A 迈克尔·杰克逊《治愈世界》,B 刘德华《真永远》,C ……”他按一下A键,一眨眼间,迈克尔·杰克逊的全息立体图像已呈现在他眼前,其歌声也浮于耳边。那图像随着音乐做着各种动作,和真人一模一样,毫无差别。这首歌虽然已是五十年前的怀旧金曲,但在他听来仍是那么和谐、优美,令人神往,他已陶醉在这音乐中了。他这么完全的放松,在三十年里还是头一次。想想再没几天,他就能一直过这样逍遥快乐的生活了,脸上立时露出了微笑。...
2000 第6期 - 校园科幻冯思要不是那段可疑的数据流,世界会是另一个样子。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标有各种记号的数据流源源不断地经过我的眼前,犹如哈德迪斯克①的德特②河。说到德特河,那真是人类的骄傲,她是如此的美丽,令人充满了激动与幻想。古老的德特河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而由此产生的无数美妙的神话传说,更给这条伟大的母亲河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个比较著名的传说是,太古时代,浑沌一片,阴冷、黑暗笼罩着一切。无尽的黑暗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无尽的力量充满着无尽的希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黑暗中诞生了两位勇士,一位叫埃佛迪士克③,另一位叫佛马特④。埃佛迪士克手持巨斧,劈开了眼前的浑沌,天地从此产生;埃佛迪士克被看作是世界的创造者,而佛马特被尊为世界制度的创始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创神”和“律神”。...
□ 狐狸莫德西婕趴在那种凸出来一截的橱窗外面。她的呼吸在冰冷的玻璃表面上结了一层薄雾,阻挡了视线的前进。于是她就用带着红色线绒手套的小手反复擦拭,直到可以看见里面的发条士兵。它们被很精致的安装在围绕着城堡的导轨上面。每当通过城门的的时候就会发出金属敲击的单调音符。不同的音符连续起来组成了马塞曲欢快的调子,西婕和着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摇头晃脑。这个会动的小型天堂的确很神奇,特别是对一个刚满八岁的小女孩来说。不过吸引她的不仅仅是这些,除了发条士兵,除了马塞曲。还有其他什么让她陶醉其中的。比如那些跳动的颜色,它们是凌乱的,无逻辑的抽象艺术。颜色和音符一样是跳动前进的。螺旋状的的线条,同心圆,锯齿条纹,还有活泼的各色纸屑。间或带点象五线谱或是小提琴形状。所有的音符都有一种颜色与之相对应。"Do"是香蕉的淡黄色;"Re"是闪烁着奇怪光芒的浅蓝色;"So"则让她想起了不爱吃的花椰菜.她彻底的融...
CHAPTER 1 IT WAS AN ODD-LOOKING vine. Dusky variegated leaves hunkered against a stem that wound in a stranglehold around the smooth trunk of a balsam fir. Sap drooled down the wounded bark, and dry limbs slumped, making it look as if the tree were trying to voice a moan into the cool, damp morning air. Pods stuck out from the vine here and there along its length, almost seeming to look warily about for witnesses. It was the smell that first had caught his attention, a smell like the deposition of something that had b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