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第一次,赵小穗再回房间,就先在房门外站一会儿,做贼似的听听屋子里的动静;开锁进门,也先看看李韵的床下有没有丁文樵的大号鞋。) 赵小穗怕过白天。白天的课太少,研究生嘛,一周也就那么几节,导师讲完课,列出必读的书目和要求思考研究的几个问题,将备课簿和书本往手提包里一划拉,便匆匆地走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学生自己在宿舍或去图书馆读书思考。但赵小穗怕的正是大白天回自己的寝室。 有那么两次,开锁推门,见李韵床上的帷帘密密地罩合着,那张本来挺结实的双层铁床竟像颠簸在崎岖山路上的旧式大客车,嘎吱嘎吱地摇,帷帘里还传出压抑着的呻吟和喘息声。第一次,赵小穗以为是李韵病了,怔怔地站在床前,竟还问了一句,李韵,你咋啦?颠簸的大客车陡然刹车,呻吟声也一下停了,好一阵,李韵才怯怯地说,小穗,你先出去一会儿,好吗?赵小穗转身去拿自己书本的时候,看到了李韵床前一双硕大的军...
作者:小宋 《考什么别考研》 第一部分 《考什么别考研》 一 在这个急功近利的社会里,教育,要么成就一个人,要么毁掉一个人。遗憾的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这样的教育体制下,无法摆脱,无处逃遁。我们貌似在进步,其实已经堕落得面目全非。 社会很复杂,也很简单。复杂于虚伪和掩饰,简单于真实和坦诚。以前,和芸芸众生一样,我靠面具和掩饰为人处事,但在打拼的过程中,我深感疲惫和厌恶。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粒微不足道但一直漂浮不定的灰尘。二十多年来,我停不住飘动的脚步,幼稚无知地飘过天真烂漫的童年,满怀憧憬地飘过日渐堕落的大学,身心俱疲地飘过纷繁复杂的社会。在充斥着无数肮脏灰尘的天空里,我飘无定所,飘无方向。我被其他灰尘碰撞,被无情的风雨洗刷。我逐渐失去了出发前的质朴、善良和雄心,变得虚假、伪善和脆弱。如今我又重新飘回生命的出发地,休学在宁静的故乡,看到纯朴善良...
【雁儿落】曾道你官封一字王,位列斗厅相,那里是有官的我预知,也则是你没眼的天将降。(郑恩云)那宫女每好生歌舞,我奉劝先生一杯。(正末云)又教这个大王傒幸杀我也。(唱)【川拨棹】恰离高唐,躲巫娥一壁厢。客舍凄凉,仙梦悠扬;只想着邯郸道上,原来在佳人锦瑟旁。(色旦劝酒科)(正末唱)【七兄弟】这场厮央,不相当。你便有粉白黛绿装宫样,茜裙罗袜缕金裳,则我这铁卧单有甚风流况?(郑恩云)圣人有云:"食、色,性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又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先生独非人乎?独无人情乎?(正末唱)【梅茶酒】你可也忒莽撞,则道你燮理阴阳,却惜玉怜香。撮合山错了眼光,就儿里我也仓皇。你休使着这智量,俺乐处是天堂。...
寅白征明君卿[1]:窃尝听之,累吁可以当泣[2],痛言可以譬哀[3]。故姜氏叹于室,而坚城为之隳堞[4];荆轲议于朝,而壮士为之征剑[5]。良以情之所感,木石动容;而事之所激,生有不顾也。昔每论此,废书而叹;不意今者,事集于仆。哀哉哀哉!此亦命矣!俯首自分,死丧无日,括囊泣血[6],群于鸟兽。而吾卿犹以英雄期仆,忘其罪累,殷勤教督,罄竭怀素[7]。缺然不报,是马迁之志,不达于任侯[8];少卿之心,不信于苏季也[9]。 计仆少年,居身屠酤[10],鼓刀涤血。获奉吾卿周旋。颉颃婆娑[11],皆欲以功名命世。不幸多故,哀乱相寻,父母妻子,蹑踵而没[12],丧车屡驾,黄口嗷嗷[13],加仆之跌宕无羁,不问生产,何有何亡,付之谈笑。鸣琴在室,坐客常满,而亦能慷慨然诺,周人之急[14]。尝自谓布衣之侠,私甚厚鲁连先生与朱家二人[15],为其言足以抗世,而惠足以庇人,愿赉门下一卒,而悼世之不尝此士也。...
《天眼重写版》第二卷 觐天宝匣 内容简介:在俄罗斯中国文物展上,亲眼看到那只当年流入俄罗斯境内的皇太极头骨上的黄金面罩上并没有枪眼,萧伟几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整件事情仿佛也至此道尽途穷,三人虽费尽心血,却再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数月之后,大伙儿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走出,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赵颖与萧伟的感情也逐渐走入正轨。这一天,萧伟接到了一个看来极为平常的邮件,惊心动魄的故事由此开始……这是一个朋友转发的帖子,名为《五点钟以后的故宫》,其中讲述的是多年以来故宫内发生的各种灵异事件。好奇心的趋势使萧伟开始对帖子内容展开调查,此后,亲眼看到故宫影壁墙上的真实人影;萧伟、高阳及赵颖三人几乎相同的梦境;再之后赵颖的突然神秘失踪,使得一段发生在民国二十三年奉天城内的惊心动魄事件逐渐浮出水面。...
作者:邓友梅 曾祺西归,报刊约我写悼念文章我婉拒了。心中乱糟糟的,几句悼文能表达多少哀思?安定下来后,再冷静记述回忆更好些。曾祺人缘好,朋友们写的悼念文章各报刊都能见到。并不缺我这一份儿。 他俩没嫌我“左”得讨厌,我也没觉得他们“右”得可怕,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对这二人细品起来还有区别。跟斤澜是北京人艺的同事,又是我把他拉进北京文联。完全平起平坐。我喝他的酒,他抽我的烟,谁也不等对方招呼。只是我喝酒有啥喝啥,不挑不捡。他要烟却目标分明。给次的他不要,指着我的口袋喊:“凤凰,凤凰,你有好烟在兜里揣着呢!”。我只好把藏着的好烟拿出来共享。对曾祺我当兄长对待。写文章虚心地听他批评;读书诚恳地请他指导,连喝酒都照搬他的喝法。曾祺家住东单三条,文联在霞公府,上下班经过王府井。路边有个小酒铺卖羊尾巴油炒麻豆腐。他下班路上常拐进去“吃一盘麻豆腐”,他约我去,由他付钱,麻...
1950年8月,父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满怀亲情地走进了沈阳城,身后是警卫员小伍子,以及源源不断的队伍。此时,父亲走在沈阳城著名的中街上,他的眼前是数百人组成的欢迎解放军进城的秧歌队,背景音乐是数人用数只嗦呐吹奏出的《解放区的天>曲调欢快而又明亮,扭秧歌的人们,个个喜气洋佯。 父亲本想打马扬鞭在欢迎的人群中穿过,当他举起马花正准备策马疾驰时,他的目光在偶然中落在了琴的脸上。那一年,琴凤华正茂,刚满二十岁,一条鲜红的绸中被她舞弄得上下们飞,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在她的身后欢蹦乱跳。青春的红晕拴懦了她的眼角眉梢,她正在和姐妹们真心实意、欢天喜地地迎接解放军的又一次进城。三年前,辽沈战役之后,国民党溃退了,那时的解放军就进城了,很快又南下了。这次解放军又回来了,和已往不同,他们要在这里长久地住下去,守卫着新中国的北大门。于是,沈阳城里的百姓,真心实意地走出家门,来欢迎亲...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 作者:蒋世杰一 《机关》第一章 下午刚一上班,骆垣就给任之良打了招呼,说要请市委的甄书记一块儿坐坐,让他安排一下。 任之良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就镇静下来。他想,这个骆垣也真会出难题,局长刚刚外出,他就要请客,不知他的肠子里又有什么鬼点子了。他是副职,不掌管财务,这让自己有些为难,但他请的是市委领导,就让你这个当办公室主任的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此其一。其二,骆垣要请的是市委副书记甄恪。这位甄书记,任之良见过面,但没近距离接触过,听说有点不好伺候。此人是几年前从本省的另一个市调过来的,刚进天龙市的门,他就演绎了一段颇具神秘色彩的故事。这个故事至今还在悄悄流传,谁想起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三瘸子,是一家酒店的招牌,一班常客习惯上管它叫瘸子店,赛克斯先生和他的狗已经在这家酒店露过面。费金跟酒吧里的一个男人打了个手势,就照直上楼,打开一扇房门,悄悄溜了进去。他用一只手挡住亮光,焦急地向四周看了看,看样子是在找人。 屋子卫点着两盏煤气灯,窗板紧闭,褪色的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点光。天花板漆成了黑色,反正别的颜色也会被烛火熏黑的。室内浓烟滚滚,乍一进去,简直什么东西也分辨不出来。不过渐渐地,部分烟雾从打开的门口散出去,可以看出屋子里是一大片和涌进耳朵的噪音一样乱糟糟的脑袋。随着眼睛逐渐适应环境,旁观者看得出室内来客众多,男男女女挤在一条长桌的周围,桌子上首坐着手拿司令锤的主席,一位鼻子发青,脸部因牙疼而包扎起来的专业人士坐在室内一角,正叮叮咚咚地弹奏着一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