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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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现场会应该开，但不能老一套。弹老调，唱旧曲，与会者看不到有新技术、新方法出来，学不到新精神，“形式”一下，很难收到实效。象去年全市为推行小麦免耕法而召开的现场示范会，有指导性、有针对性，效果就很好。
农村工作的同志，能否探讨一下，除了开现场会以外，有没有更好的工作方法？
（1986．7）
台球与赌具
自从台球进入了村镇，农村青年便趋之若鹜，街上摆上几十架，村内也有十多副。开始，摆台球者收费，不久打球者互相押进赌资，进而非赌便不打了，而且赌资也从几角几块到几十元，上百元之巨。于是，台球成了赌具的化身。一些乡镇遂下令取缔“扫荡”台球。
本文在此不敢指责这种取缔扫荡的做法。只想借此来探讨一下“台球=赌具”这个奇怪等式的成因。
众所周知，台球本非赌具。它还是一种高雅的体育工具。几年前，农村青年还只能在电影电视中眼馋地看看它的尊容。它随社会进步“下放”农村后，便把成千上万的农村青年从扑克桌上、录相场内、酒桌旁拉了过去。农村青年对它的狂热，丝毫不亚于城市青年对华尔兹、迪斯科、霹雳舞。应该说，它是有功的。不是吗？它给农村青年那本来枯燥、单调的业余文化生活画卷上添了一大笔绚丽的色彩！
可它毕竟成了赌具！就象在国内外出现的用拳击、赛马等体育活动来赌博似的。
台球怎么会成了赌具了呢？是农村青年的愚昧、无知，玩世不恭？是农村青年对现代文明设施受不了，产生的一种发泄狂、侮辱狂，还是变态、一种真正的变态？还是农村青年原本生活枯燥、工余闲暇无所事事，无聊之极，寻求刺激呢？还是……
报载：“北京街头公用电话亭半数被毁！不少是青年人干的。”“上海某书店图书被盗。盗者一半是大学生！”……可见，这种践踏现代文明玷污现代文化的不光有“无知的”农村青年。
这就还有个青年管理的问题了。我们有的领导部门，有关单位是不是要多考虑“禁”而“疏”，“少禁”“多疏”，管而理，管而多理的问题。
而这又是一个老问题了！——可就是至今还是个问题！又究竟为什么解决不了呢？如果我们的有关领导部门，特别是共青团组织（共青团组织不是用来领导青年的）能切实注意这个问题，想方设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从各方面去关心、引导青年，台球绝对不会成为赌具。相反，台球还会挤掉赌具，真正成为陶冶情操锻炼体质，丰富青年生活的工具。
（1988．2）
珍惜到手的粮食
去年麦收，某县有个乡出现这么一种现象：近40亩金灿灿的麦子搁在田中没人收割，最后有的烂掉，有的干脆点一把火烧掉了。这麦田的承包者中有乡村企业的厂长、供销员，他们忙于在外做工经商赚大钱，无暇顾及农忙生产。也有几个乡镇在收割大忙时，为了“拚点上半年的工业产值”，致使不少干部、职工顾了厂里丢了田里，耽误了麦子收割的农时，造成不少麦粒熟过了头掉在田里，损失很大。
陈云同志曾经说过“无农不稳”，“无粮则乱”。象我们这样十亿多人口的大国，如果在粮食收获上，稍有差错，把到手的麦子白白丢失在地里，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现在，夏收大忙已经来临，农忙在一年中只有两次，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占全年仅六分之一的时间，我们为什么不能从时间上让让道，保证丰产丰收呢？农忙务农，农闲务它，粮食到手了，钱也赚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因此，我们要记取粮食生产的个别教训，农忙时不仅要让有责任田、口粮田的干部、农民群众有时间去好好忙农，而且还要尽力做好大忙期间的支农服务工作，让辛苦了大半年的农民群众切实做到丰产丰收。
（1988．6）
年关好好把关
农历又近年末。过去，人们把年称关，只因为年难过，似过关口，小心翼翼。如今，人们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手中有钱了，年便不成其关而成渠成道。但即便是这样，我以为，年关还是要好好把关。
一要把好公家的关。一些单位年终突击花钱，又是发奖发物，又是购这买那，关系户之间美其名曰加强联系、联络感情，大行吃喝之风。图眼前皆大欢喜，中饱私囊、杀鸡取蛋之实。作为一个企业一个单位的领导，要象当家人一样，握好手中笔，签字时要把关，讲话时要把关，今天把住了集体、国家利益之关，就是为了今后发展，为干部群众争更多的利益打基础。切不可做好好先生，慷集体、国家之慨。
二要把好家庭关。我们应该发扬我国人民艰苦勤劳之美德，精打细算，把钱用到再生产，用到支援国家建设的刀口上。万不能讲高消费，图排场，比阔气，今朝有酒今朝醉。每个家庭自己要把好自己的关，节流为开源。
（1988．1）
报告文学卷一
报告文学
狐狸与猎手的较量
——建国以来丹阳市第一起特大敲诈勒索案
深夜惊狐
天上没有月亮不见星星。
地上到处黑乎乎，漆乎乎。
蛙叫累了，早已闭住了喉咙；老鼠也忙窃忙完了，进洞休息了。
万籁俱寂，俱寂万籁……
Y厂长和妻子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半，睡下已进入了酣梦。突然！
“笃、笃、笃”窗子上有声音。是风？是猫？还是……
“笃、笃、笃”又是三声。是有人在敲窗子，妻子用发抖的脚轻轻踢了踢丈夫。Y厂长也早醒了。怎么，有人？Y厂长的“双狮”表上指示着1点10分。
“谁？”
“我呀。”
“干什么的？”
“我来喊你，厂里来了客人。”
“这么晚了——前面院子的门锁了，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上的二楼？”
“……”
“你究竟是谁？干什么的？！”
…………没有了声音。Y厂长已轻轻起床，摸到柜边，抓起把水果刀，捱到房门边，“唰”地拉开房门；黑黑的走道。他打开了走道上的灯，空无一人，借着灯光低头看了看，前面院子大门依旧关着，没有声息。妻子害怕地挨到Y厂长身边，两人大着胆走到走廊西头的会客室前，门未动，窗子开着。划根火柴丢进去，几张沙发、茶几、花盆、杯子、少了什么？电视机！墙角电视柜里已空空如也，屋上游下来的天线只有半截挂着，18吋牡丹牌彩色电视机不见了！进来的是贼！
“D镇A厂Y厂长1987年5月5日晚失窃一台18吋牡丹牌彩电！”千元以上是一起大案子，丹阳县公安局派了刑警大队副队长杨渭清带了三名侦察员连夜赶到了案发地点。
不单为彩电
案子尚未投入侦察。5月6号下午，Y厂长收到了一封发自邻镇折柳镇的一封匿名信，信咄咄逼人：
“Y厂长，你昨夜破了点小财，我们的目的没有实现，我们要绑架你的妻子和女儿……你准备一万元现金，五月十号晚九点半我们派人来领……你如果汇报公安局，或者不按我们的要求做，别想在地球上活下去……”
显然，案子性质起了变化，这已不是一般的盗窃案。杨渭清和侦察人员以及D镇派出所干警分析案情后认为。请示县局后，迅速组建了侦破小组，杨渭清和D镇派出所长谢梅坤担任正副组长。迅速破案，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可是案子复杂呀！
狐迹难寻
作案现场掌握的情况只有：脚印，穿着上海胶鞋六厂生产的矮帮三十九码回力球鞋；指纹；声音——本地男性。经过必要的技术鉴定，结合恐吓信来推理，案犯可能是个20…30岁，具有一定书写能力，很有可能是本镇附近村或A厂厂内的，了解熟悉Y厂长，至少有瓜葛或者有矛盾的人。根据罪犯作案情节推理可能不至一个人，而且也不象是初次犯罪。
D镇是丹阳县的一个大镇，有二十三个行政村，五十多个企事业单位镇办厂，三万二千多人口。侦破小组从一千多名20…30岁的男青年中排查摸底后，确定了十一个可疑对象，其中认为最为可疑的对象是W。
W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本镇进乔村人，与A厂一女工谈恋爱正热火。案发前一两天，也就是五月二日，W与对象大白天在厂宿舍里举止轻浮，影响不好，遭到Y厂长的严肃批评，Y厂长还让其女友写了检查书。W很不服，当晚和其兄一齐到厂里骂人，并扬言“给点颜色Y看看”。五月五日晚W不在家。会不会W报复恐吓？
而不久，经侦察发现，W的脚印、笔迹、指纹都与现场不合，而五月五日晚他住在了姐姐家中，有人作证。
又查了所有与Y厂长有瓜葛矛盾的人，又都被一一排除。
破案遇到了困难，狐踪难寻。
侦破小组决定，按照罪犯恐吓信中讲到的五月十日晚来取钱，进行伏击，大家认为，案犯有可能挺而走险。
从五月七日——五月十一日，侦破小组布置了五个伏击点，在坟地、麦田、鸭棚中伏击了五个通宵，狐狸却始终未见。
五月十二日——五月二十二日，侦破小组又撒开大网，把视线重点放到全镇，尽管取了四十多份字迹，几十个指纹，脚印，又一一被否定，破案工作仍未取得突破性进展。
难道罪犯不是本镇人？狡猾的狐狸！
又闻狐声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仍未见分晓，外界舆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讹传铺天盖地。
有人说，罪犯神通广大，不仅武艺高超，而且神机妙算，不但能飞檐走壁，而且一个团伙，足有几十号人，这些罪犯还扬言，要杀尽镇上所有的厂长、书记。搞得人心惶惶，杯弓蛇影。
有的人讥笑公安机关“好关门放假让公安人员回家种田去了”。诅咒侦破小组的无能。
还有很多人在试目以待。
县委、县政府，县公安局以及D镇党委政府也相当关注这个案子，主管领导经常过问。侦破小组一致表示：“不破此案，决不收兵！”
怎么办？
侦破小组无言以对，他们的回答是默默的工作，默默地工作。
他们在默默地工作，全部身心扑在了这件案子上。他们知道，能否破此案，将直接关系到社会能否安定，人心能否安定，全县经济改革工作能否顺利进行。
他们有的家中责任田要下种育秧，有的妻子在生孩子，有的孩子生病住院，侦察员眭瑞泉家中来了急电，父亲肺癌到了晚期……这一切他们都放下了。他们确信，他们能破此案！
狐狸又出洞了。
5月22日晚上11点多钟，侦察小组的同志仍在伏击。突然Y厂长家二楼阳台上“咚”的一声，有人扔了一个塑料袋上来。打开一看，内有一封长信，包了块石头在内，信还是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的一封恐吓敲诈信。
“Y厂长：……接信后立即筹集五千元（不要支票，不要存单）现金不是银行刚刚领出的连号人民币，接到信后第二天上午夏时制十点到D镇供销社最大商店买一只黑皮包，到药店买十帖中药，做好一切后立即在二楼走道上晒一系红色床单……我们派人去你那里取药……我们已派人对你进行日夜跟踪你一踏进派出所或打电话给公安局，我们马上知道……我们给你的信是用左手戴皮手套写的，我们还会化妆……你如果不按上面的办，你就别想在地球上活下去……我们用的是二十一世纪的作案手段，二十世纪的公安人员绝对破不了……”
这是犯罪分子故意在转移公安人员的视线不会真的这么干的？还是犯罪分子的真正企图？杨渭清同志是个干了十多年公安工作的老公安了，他经手了六十多个大大小小的案件，有一定的实践经验，擒狼本领，可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狡猾，阴险的对手。他认为，犯罪分子的作案企图就是想敲诈钱，他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罪犯的狡猾，自以为聪明，正好是他的弱点，他越自以为聪明，暴露会越大，就为我们的破案工作提供了更多的线索。
他和谢梅坤同志商量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引狐出洞
Y厂长买了黑皮包，出了十贴中药。26号下午，在二楼上晒出一版条红被单。
当夜十点多钟，Y厂长夫妻正常入睡。
天开始下起了雨。
当晚11点半左右，Y厂长家院门有人在敲。潜伏在二楼阳台的杨渭清兴奋起来，等了多少天狐狸终于出洞了！他抓起了步话机。
Y厂长下楼去开门。
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