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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10章

小说: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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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岳好奇,问道:“为什么你想嫁他?”
  贾南风倒觉奇怪,瞥了他一眼道:“因为他是长子嘛,司马伯父做了皇帝,他就是太子,将来要作皇帝的。可是他已经订了亲,所以只能嫁衷哥哥了。”
  潘岳大概明白了,然而即使嫁不了司马轨,天下还有很多选择,却不知她为何说只能嫁司马衷,便问:“为何如此说?”
  贾南风又道:“父亲说,他是轨哥哥唯一的一母同胞亲弟,将来轨哥哥做了皇帝,肯定会善待他。这样我以后也有好日子过了。”
  潘岳于是默然,见贾南风小小年纪,就要理解如此复杂的政事权谋,倒也一时心有所感,然而转念一想,毕竟也算是终生荣华富贵不愁了。却听贾南风又赌气道:“反正我丑,只能嫁个傻子。”
  虽看似成熟,毕竟是小孩子,潘岳遂和声道:“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总不记得,貌丑又怎样?只要聪明,肯学习,可以做很多别人做不了的事,那才厉害。”
  贾南风道:“我知道了,潘大哥哥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将来就是做很多别人做不了的事,给别人看,让人知道我的厉害。”
  一番闲聊,然贾南风总有闷闷不乐之意,却有下人来请,道是歌舞已毕,老爷们都在东厢议事,来请潘司空,潘岳,贾南风便随他绕□而行。
  至了议事厅,众人皆在,潘岳自至末座相陪,却听众人相议,原来议的竟是司马如何称帝一事。当真是明目张胆,却看那贾充抚须皱眉道:“到底如何,还请众位各抒己见,如今晋王催得紧,只要我拿个主意。我这些日子就总只有一个愁字。”
  却听各人果然各抒己见,有言发兵攻吴者,一年可成,有言挟天子以令诸侯者,曰半年可事成,有言立继子者,最快三月可成。
  潘岳却想,此事如此简单,何需三月?半日可成耳,当下微微一笑。
  贾充目光何等老辣,早已看在眼里,便相询道:“潘司空橼可有好建议?”
  众人本是涛涛不绝而谈,唯见贾充单单询问一个少年司空橼建议,便略有脸现不服之色。潘岳本是有些恃才傲物,又争强好胜之人,在座众人的脸色也看在眼里,当下微微一笑,便待出言镇吓住在座众人,然张嘴之际,却突地于脑中嗡的一声,暗想:“我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可不是在讲如何逃功课去顽,也不是说如何于文中添一句好词,现在在议的却是谋朝篡位,颠覆乾坤之事。我如今身为魏民,又作魏臣,虽司马握权,谋朝篡位总是迟早的事,我自不能阻挡,却又怎么能为虎作伥?做这千古罪人?”当下不由滴出冷汗,暗呼好险,且回道自己并没有好建议。
  贾充但自沉思不语,众人自又是各出主意,一时众说纷纭。当下,也论不出个结果。至晚,大家自都告辞而去,潘岳也待随众人散去,贾充独留他道:“安仁慢走,我这还有位新到京城的友人介绍你认识。”便催下人去请。因人一时未至,贾充陪潘岳相候而闲谈,因说道:“安仁乃京城文学之首,我知你知交甚多,多是学识渊博之士,国家栋梁之材,却总不引见我相识。”
  潘岳便趁机进言向贾充举荐了王戎,裴楷。那张载自是一心求学,不愿入仕之人,潘岳也不勉强。因裴楷亦是官宦出身,贾充亦有耳闻,只不知这王戎究竟如何。
  潘岳便笑向他道:“他亦名门出身,于七岁之时曾与小伙伴们在外游玩,见路旁一李树,果实累累,小伙伴们皆去攀爬采摘,独他不动,有成人问他为何,他言树生路旁,果实若香甜,早已采光,此果定是苦涩,成人采来尝之,果然苦涩,从小聪敏,引为奇谈。若问学识。他便是当今尚书郎王衍的从兄,大人自可去一问王衍便知。”由此,在潘岳的引荐下,王戎,裴楷皆入仕。
  却说,闲聊之下,也不过两柱香功夫,便有下人来禀客到,但见一青年进厅行礼,潘岳一见之下,暗暗称奇,道是何人?却原来正是那晚潘岳于林中所见相扶那郎将大人之青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当下倒一时紧张起来,暗瞧那青年身后,还好见那青年只一人而来,并不曾见那日跪拜自己的郎将大人,心里暗道一声侥幸,若是那郎将大人亦来,此时见到自己,岂不尴尬?当下暗自反省,京城里俱是达官名流,自己亦非默默无名之辈,以后万不可再开此等玩笑。
  当下贾充与他二人引见,那青年自称姓孙名秀,字俊忠。本来面上带笑,然见了潘岳却是面色一沉,似有不悦,原来这孙秀向来自负美貌,然此番见潘岳立于面前竟有如珠玉在前,光彩照人,竟顿生自惭形秽之感,当下心里不悦。潘岳哪知他心思?只道他本性不喜言笑,也不甚在意。他生性喜爱交友,见了孙秀,也知他颇有才识,当下引为知交。贾充颇为知趣,为他二人另备一小席,奉上精致酒菜,却道自己另有事务,让他二人自便。
  当下,潘岳与孙秀把酒相谈。其时,自何宴而始,开始盛行文人清谈风气,文人相聚,天文地理,琴棋书画,玄天道术,时事政治,无所不谈。何宴虽已死,然清谈风气竟是愈来愈盛。那孙秀甚是殷勤,频频为潘岳把盏,言语神情中甚多吹捧奉承之状,然各人自有各人脾性,潘岳也不甚在意,虽酒量不重,却性子爽快,不多时,已觉醉意颇酣,然那孙秀只是一味相劝,也不好推辞。一番谈话,却见那孙秀道:“当初安仁兄一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亦早有耳闻,对安仁兄神交已久,如今,相随郎将大人来京奔丧,今日方始与你相见,安仁兄高谈阔论,令人心折,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相劝一盏,又道:“在下相随郎将大人司马伦日久,自当要为司马家尽忠,如今魏帝不过虚在其位,晋王欲取之而不得其法,群臣献策,小弟不才,亦有妙计一条,做万言策一篇呈郎将大人。”
  潘岳酒意已起,笑道:“若说此事,何须万言,四字足矣。”
  孙秀忙问:“哪四字?”
  潘岳得意,一字一顿道:“遵循祖制。”
  一言甫出,孙秀尚自不解,却听隔壁咚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撞翻在地。潘岳本是聪明,一听此声,蓦地明白自己业已中计,当下脸色已惨白,却见贾充已如风般推门而入,连连笑赞道:“安仁妙计。妙。”
  原来,孙秀与潘岳饮酒而谈,正是贾充一手安排。贾充久处朝政,察颜观色何等厉害。又被晋王逼得狠了,自是处处留心,当时见了潘岳在座微笑,神色古怪,料他定有惊人见解,然及问他,他一番思忖后却又推辞,自是知而不言,有所顾忌。当下,便遣成济去请来孙秀,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潘岳向来对文士友人不设防,兼毕竟年轻识浅,果然中计。
  却说这遵循祖制,却是指当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子曹丕称帝乃由众臣请命,汉帝拟召,言天命将帝位让于曹魏,并三召五请后,曹丕方始称帝。如今潘岳之计,道只须依此计而行,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孙秀虽一时不明白,贾充正座于隔壁,于他们一字一言俱听在耳里,一听之下,如何不明白?当下一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竟把一张绣花软榻也踢翻在地。
  然潘岳此时已知失言,又兼酒意猛起,唯觉天旋地转,浑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又不知自己应了什么,亦不知道自己竟是如何告辞而出,当下,脑中空空,心里茫茫。也不知如何到府,到家后便一交跌倒,人事不省。
  




第 12 章

  贾充自是连夜上书,司马炎,文武百官便依此‘禅让’之计而行,由曹奂颁召大告天下,曰司马三代亲政,帝星移位,天命所归,将帝位让位于司马。司马炎自是坚辞不受,又有众群臣每日请命,恳请司马炎登位,曹奂再下召,群臣再三请命,如此三番五次,自是把戏份做足,公元265年,司马炎登位称帝,改国号晋,定都洛阳,封曹奂陈留王,自此曹魏灭亡。
  却说这一番变天换朝潘岳全然不知,他自那日回家,便一交跌倒,病得沉重。潘家人浑不知何故,只知潘岳去贾府饮宴,回家却已是人事不省。去贾府相询,贾充也言不知何故,只言饮酒过度。又亲自延医问药,每日遣人询问潘岳病情,显得甚是关心,故此潘府家人也不好再问。另现今已为平阳公主的司马钰茹也颇为关心,每日遣人问候,荐医送药。及文仕友人皆来探访不提。然却总是无效,潘岳病情益发严重,连杨肇也一并束手无措,着实焦急,只言此乃心病,非药石可医。潘家人愈发连后事也一并预备下了。
  原来潘岳自小至美至慧,一直受周围人喜爱,从来只被人夸奖,本是天性纯良,在加上在此种氛围中成长,竟养成了一付至纯,至善,至真的脾性。凡事追求完美,不愿行差踏错半步,为人处事学问皆只想让人人都道一个好字。不愿自己有丝毫不好处。如此心性之人,却因为现今自己仗着聪明,一句孟浪之言,使得朝代替换,乾坤移位,自是一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别人又会怎么评价?研妹妹是不是会从此瞧不起自己等等。又加上这长久一段时日以来,本就因困苦于杨研之事,种下相思,寝食无常,早已是耗精费神,内虚中干。如今终被此事打倒。
  却说每日潘岳昏昏沉沉,却于这一日略感清醒,迷糊糊见杨研似是坐于床边。潘岳自觉命不久矣。这许久的苦思终究要弄一个明白,自己方才放得下心。便问:“你愿不愿意?”
  “什么?”杨研不懂,仍是言语温柔。尚自微笑。
  潘岳见此情形,心想,我如今这样,有时见杨伯父皆是无比焦急担忧,她却反而无事,想是并不紧张。又问:“你跟我订亲,愿不愿意?”
  “我愿意。”杨研道。
  潘岳想,她见我病重,许是安慰我的,又道:“你若是不愿意,趁早退了,不要白耽误了你。”
  她却仍是微笑,柔声道:“等你好了再说罢。”
  潘岳又自说自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杨研只是一味微笑而对,潘岳心想,她一定是当我在说胡话,然一时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说胡话。后来便又自迷迷糊糊。但觉身不由已,飘飘乎乎,来到一处所在,却是盛开桃花的桃林,心想,此时不是桃花开季,却如何开得这么一林桃花?此地却是何处?我为何到了此处?倒像是曾经在哪见过一般?正在诸多疑问,却见一飘然若仙的道人立在花树之下,似是正在等他到来,却正是青云道人。潘岳便赶上去行礼。问:“青云伯伯为何在此处?此为何处?”
  青云道人道:“这些你皆不必问,以后自知。我到此正为引渡于你。”
  “引渡于我?”潘岳不懂。
  青云道人手指桃树道:“你看那花可常开不败?”
  “花自然是有开有谢。”潘岳道。
  青云道人又手指天上,却见天上一轮圆月,问道:“你看那月可常圆不缺?”
  “月自然是有圆有缺。”潘岳道,不知青云道人为何如此相问。
  青云道人道:“若是花常开不败,月常圆不缺,那就不得长久了。”
  潘岳不解,道:“请道长指点。”
  青云道人道:“你本得天独厚,才貌绝佳,若还求尽善尽美,岂不是天也不容你,不得常久?”
  潘岳不由心愣,便将自己受骗中计失言一事道出。原来,他此事一直闷在心里,谁也不曾说,如今说出,便觉心里舒畅不少。又问道人到底自己有没有做错。
  青云道人道:“单就此事而论,你明知即使不因你此一言,此事都不可逆转。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亦知此事不可逆转,但只问我之对错,却不愿错由我生,若不单就此事而论呢?对错又如何?”潘岳问
  青云道人道:“人生就像行路,路之岔道便好像人之选择,岔道之上又有岔道,选择了的还要选择,但求本心,也无所谓对错,斯是乱世,奸人当道,恶人横行,你若只是一味求对,这世道定容不下你,这便是我劝你出家修道之因,然你既不愿随我出家,若能在这飘摇乱世当中做个七八分对,便有二三分错,那便是你尽心尽力了。”
  潘岳尚自不解。
  青云道人便又道:“你看王衍便如何?”
  潘岳道:“才华出众,品格清高,视钱财如粪土,是个名士。”
  青云道人道:“可他也自私冷漠,为求自保,可以六亲不认。是为不义。你看张载又如何?”
  潘岳道:“学识渊博,洒脱义气,是个君子。”
  青云道人道:“可他只顾向学,甘心贫寒,不思求财赡养父母,是为不孝。你看王戎又如何?”
  潘岳已然心乱,讷讷而言道:“天资聪颖,爱妻顾家,是个大丈夫。”
  青云道人道:“可他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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