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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11章

小说: 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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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岳已然心乱,讷讷而言道:“天资聪颖,爱妻顾家,是个大丈夫。”
  青云道人道:“可他爱财如命,唯利是图。宁肯米仓里粮食发霉,眼看着老百姓无粮饿死都不顾,是为不仁,你看裴楷又如何?”
  潘岳已自不敢回答,他自欣赏裴楷阅历丰富,文武双全,人情练达。然心知从青云道人口中言出必是此人逢世乱则隐不问世事,逢世安则出求取富贵,当是不忠之名。然这几人皆是当世世人亦是他所推崇之名士,却又知青云道士所言亦是不假,原来亦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岂非白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之书,白学了这孔圣之道。当下已是心乱如麻。
  青云道人道:“他们并非恶人,只是凡人,你心地纯善,只见这些人长处,可知即是凡人,有长处必有其短处。这才是长久处世之道。若要事事求全,如此世道,那便是圣人也难以周全啊。”当下见潘岳默然无语,便又道:“你若无法想通此节,便此刻随了我去也罢。”
  潘岳却自不肯,心道:父母养育自己长大,只己一子,怎可为了逃避这乱世,保自心至纯无瑕,而弃父母养育之恩而不顾?且心中尚有一段情丝难以割舍。因此不愿。
  青云道人知他不愿,又道:“何谓对错?壁如,你那年于洛阳城门市集携手贾南风,又是对是错?然可曾想过你今后的命运却都与此相关?”
  潘岳一时无语,他一直执着于对错,向来只做对的,不做错的。然现今青云道人却指无所谓对错,但求本心,但求本心,潘岳思之,但求本心,是了,我从此但求尽心尽力耳。正思之反复,却见青云道人飘然欲行,心下不忍,便牵了他衣袖,依依不舍。
  青云道人笑道:“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我本有一百二十年阳寿,只因早年泄露天机,折去一半,如今你我的缘份也该尽了。你且回头瞧一瞧。”
  潘岳听了回头,但见杨研微笑如旧,却又似是回到自家床上,不见了桃林和青云道人,杨研却仍是坐在床边对他微笑。潘岳神思渐清,竟自慢慢醒转。
  




第 13 章

  潘岳这一病竟是大半年,一旦病愈,外面早已改朝换代不提,潘岳自然免不了访亲告友,拜谢他们牵挂探望之意。这日,却到平阳公主府内来道谢。司马钰茹见他痊愈自是欣喜异常,又细细观察他脸上气色,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然及至言谈中,多有闷闷之意,潘岳与她有师徒之份,又自当她是友人,便坦然相问何事,她却只道无事。过不多时,贾南风亦至,看到潘岳亦是开心,对他道:“潘大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轨哥哥病死了。”潘岳方始明白,心想,难怪平阳公主不开心,亲弟丧命,自然悲戚。便安慰平阳公主勿需太过悲伤,却听贾南风又道:“怎么能不悲伤?以后钰茹姐姐和我都要惨了。”
  潘岳便问为何。
  贾南风道:“自然是因为现在钰茹姐姐这一门受宠,不知道遭多少人忌恨,你可知道司马伯,”贾南风自知失言,吐一吐舌,接着道:“你可知道皇上后宫现有五六千妃子,哪个不眼红他们啊,现在轨哥哥病逝,自然要另选太子,选了别家的,那我们可不惨了。能不能保全性命都不知道呢。”
  潘岳也知后宫情势确是如此,心中略一思忖,便有计较,只是,潘岳苦笑,却不敢言。原来,他知司马钰茹另有一胞弟,便即司马衷,潘岳此番计较正是在司马衷身上。然则,他自知这司马衷有些痴傻。若是相助司马衷岂非又是天下之罪人,要背千古之骂名?又然则,他与司马钰茹,贾南风向来交好,司马钰茹,贾南风待他一片赤诚,士为知己者死,若是不助,袖手旁观,岂非也是不忠不义之人?当下陷入两难,不好决择。只问钰茹:“你父皇什么时候选太子?”
  司马钰茹答道:“就订在下个月十五便要选出。”
  司马钰茹,贾南风都是久处宫中,何等聪明之人,当下贾南风道:“若依我看来,这些皇子们一个个骄横残暴,竟没一个出色的,也难怪皇上要为选太子忧心了。”
  司马钰茹道:“倒是衷儿,虽然鲁钝,倒还真是只有他忠厚些。”
  潘岳一时心下犹豫,当下便想,世事如棋,变化无常,尚不知以后如何,以后的事自然以后再论,我与她们本是一派,如若见她们眼前有难而不相助,要我何用?再者,自己也不过是多出个主意,以己之力提点建议而已。不管有用无用,总要尽自己本份。打定了主意,便道:“依在下猜测,当今皇上斟选太子,无非三种方法。”
  司马钰茹,贾南风便道:“请讲。”
  潘岳便道:“一,以考题试,二,以能臣察,三,当堂皇上亲选。若按这三条,令弟倒是未必完全没有希望。”
  贾南风问:“你说司马衷有希望?”
  潘岳点头,正待欲言,司马钰茹却忙阻住他道:“且慢,此事今日暂且不议。”
  潘岳神知,便不再提此事,当下只说些琴棋风月之事。谈毕,告辞出府。
  却说这日,潘岳满怀兴致至杨府拜见杨肇,然不知为何,杨研却总是避而不见,潘岳于病重之时每见杨研在身侧,然后来病渐好之际,却总不见她,如今又避而不见,却是不知何意,他心下早已思念,又牵挂青云道人,欲邀她一同去探望,与杨肇夫妻小座谈毕,便径去杨研房中去寻,他本是这府中熟客,其余人也自不管他。然杨研却于房内闭门不开,令潘岳摸不着头脑,便相询杨研一个贴身丫环名春儿的,那春儿也是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公子生病时,小姐日夜流泪,今日公子好了,小姐反而哭得更凶,你自问你自己罢。”
  潘岳却真是不知,他于病中偶尔清醒之际,每见杨研,杨研必是微笑迎人,从不知她流泪一事。当下怔怔然站在门外,春儿见了他那般神色却有所不忍,悄悄开了门,潘岳刚踏进一脚,早被杨研看到,哭着跑过来又把潘岳推出去,关紧了门。
  潘岳竟是从没有见过杨研此种情状。隔门听到杨研哭泣之声,早已心酸心碎,心想研妹如此总是与自己那一场大病有关,以后定要爱惜身体,不再让研妹妹难过伤心才是。心知杨研是虽外貌柔弱,心意却甚坚决之人,此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消除,无奈自己虽才华满腹,口若悬河,于她面前却总是不得施展。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才好,呆站半天,闷闷不乐地出了杨府。自去青牛山青云观。
  及到青云观,又见青云观内一应物事俱全,棋盘之上尚有残局,却是已空无一人,不仅青云道人,连小道童也不知去向,竟已是人去观空,潘岳心下更自郁闷难解,便携起观内青云道人常携的一支竹箫,于这林中漫步,欲于林中一展愁思,行得数步,却听到林中隐隐细微弦竹之音。心下一喜,暗想,莫非青云伯伯尚在?倒正同我此刻心思。便闻声寻去。行得近时,见一寒衣书生背己席地而弹,但听那琴音清丽出尘,优雅脱俗,隐隐然有颂扬隐世之感,绝非一般凡声,当真是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潘岳本是精通乐理之人,听至妙处,心中愁思尽消,喜不自禁,渐渐掌握领悟其中变化,便举箫至唇,以箫声相和。那奏琴之人见有箫声相和,曲调一变,顿时感情充沛,气势雄健,乐声中即抒发出内心郁闷苦恼,又不见流露出沮丧颓废的情调,潘岳大喜,亦随之转调。箫声不让琴音。却听那人亦是兴起,开口唱道: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潘岳心下暗赞一句,好,却听那人又唱道: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一曲以毕,琴音,歌声,箫声嗄然而止。二人互道一声;妙。那寒衣书生立起与潘岳相见,一见之下,潘岳即惊且喜,原来面前正是已消失几年,毫无音信的左思。
  左思亦自一惊,想不到是他,却原来,左思虽才高志雄,然出身寒门,空负大才而郁郁不得志。其时,门阀制度甚重,若没有出生门第,任是满腹经纶亦难有成就。左思当年为求取功名,告发潘岳,然不但无果,自己反遭仕子文人厌弃鄙视,不与之相交,于此孤身独处,反倒番然悔悟,这一番悔悟,便把这一切看开,却视荣辱如浮云,名利为粪土,这几年来更加发愤学业,把精力都用在精研书法和文学创作。
  左思一见是他,携了琴便欲离开,潘岳忙唤住,道:“太冲兄,刚才琴箫合奏,何等知音,难道太冲兄就不把小弟当知己了吗?”
  左思道:“从前,我一心求取功名……”
  潘岳笑道:“太冲兄何必多言,一切于刚才琴音中尽知耳。我早应该猜到,这世间除太冲兄,还有谁能奏此妙音,唱此妙词。敢问这琴曲唤作何名?”
  左思亦笑道:“这世间亦只有你潘安仁能听一遍而和我琴音了,这琴曲乃我新创,取名‘招隐’”
  潘岳点头赞妙。听左思刚才之琴音,竟是隐隐有脱俗归隐却又有不得志之感。当下见左思身旁另有一书卷,俯身拾起,但见封面正楷写着‘三都赋’三字。便问:“几年不见,太冲便是在构此新作?”又问:“可否一阅?”
  这正是近一年有余以来,左思呕心沥血之作,正刚刚完成,因心潮澎湃,苦无知音,便携了琴来这密林无人之处以供排解。没想恰遇潘岳,当下道一声‘请’。
  潘岳便翻阅起来,一阅之下却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见文思富丽,精美华彩,体制宏大,事类广博,当真令人爱不释手。当下不知不觉盘膝靠树席地而坐,一口气读下来,及读至末尾处,方觉字迹已模糊难辨,原来,天都已黑了。一口气读完,潘岳尚自口齿余香,神思悠悠。然不知何时,左思早已携琴离开。潘岳心知左思这一股孤僻的脾性,也自由他,自携了‘三都赋’,心下暗道一声:太冲兄,你想归隐也不能了。却连夜驾车赶赴张家庄,唤醒早睡的张载,张载点燃油灯,亦是一口气读完。张载也自是连连赞妙。潘岳、张载便自于文人中张罗周旋,由潘岳出资,皇甫谧为之作序;张载、刘逵作注;卫权作略解成书。潘岳更献至贾充,张华等人府上,贾充,张华俱都赞叹不己,因贾充,张华府上多富贾名流来往,一时之间,豪富人家,文人墨客,官宦名流竞相传写,竟使得洛阳城纸张紧缺,价格骤涨。左思亦是一夜成名,从此入仕。洛阳纸贵,皆因左思一文耳。
  




第 14 章

  却说潘岳忙完左思新作,便安于家中,少有外出,这日,接平阳公主府书信相邀,潘岳知有今日,便应约而至。及至府上,但见丫环,侍从又比平日倍增。情式与往日不同,待得请进内厅,但见皇后杨艳,贵嫔杨芷姐妹俩俱在,潘岳当下行礼。礼毕赐座。
  杨艳屏退左右,止留她们姐妹,司马钰茹,另有一老先生,正是潘岳曾见过司马衷的老师,姓李。人称李老先生。
  当下,杨艳问潘岳司马衷选太子一事。
  潘岳便道:“臣以为,皇上选太子三法,以考题试,以能臣察,皆不足惧。”
  杨艳点头称是,原来潘岳猜得正是不错,其时,皇上早已密封难题交由各皇子,杨艳自是有法找人代笔,至于大臣,杨艳也自是能另行笼络。让其为衷儿说好话。便问:“那到时当堂皇上亲选,又如何?”
  潘岳回道:“臣以为,皇子众多,皇上并不会一一考察,到时众聚一堂,众皇子为了显已之能,必定是口若悬河,众说纷纭,倒未如纳口不言,只以笑之,反而出众。”
  杨艳脸现失望不悦之色,道:“这便是你的法子?”
  司马钰茹道:“母后,女儿认为有理,到时候众弟弟们必定自有名师教会不少说辞,若要衷儿与他们对论,必是说不过,如是闭口不言。一是藏拙,二反显忠。父皇见衷弟不与众兄弟争执,定会喜欢。”
  杨艳半哼了一声,半响方道:“若依衷儿性子,嘱他一时半会不言尚可,时间一长,恐怕露馅。你可另有什么法子?”虽看似和言相问潘岳,然她是得势已久,长居人上之人,神情威严,声音寒凛,自与司马钰茹不同。
  潘岳能想到这个主意,又深知司马衷其人,当然不是完全没法,他印象中记得仿佛于小时候在哪看过,有某几种草药混合,可暂时使人致哑,然一则并不确定。一则他本是出于相帮司马钰茹与贾南风,现在即有皇后介入,深知已卷入这朝廷内廷,反成不得不为之事。当下心里略有不甘,然他毕竟现在年已渐长,也已于官场中厮混日久,知道这事由不得他不甘,自然也不再如当年那般意气用事了。当下一时踌躇,讷讷不敢言。
  杨艳扫了他一眼,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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