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海妖作者:欧文·华莱士 译者:王金铃著名的人类学家莫德收到一封信,写信者称发现了一个叫做“三海妖”的南海小岛。岛上的土著人与世隔绝,形成了独特的文明和社会制度。于是她率队到这伊甸园般的小岛上进行考察。一行十人中有她的儿子与儿媳,有放荡不羁的摄影师,有女精神分析专家,有逃避生活的单身汉,也有终日担心红颜易老、过去为舞女、现为亿万富婆的赞助人……六周的考察和两种文明的碰撞,在这些考察队员中引发出各种各样的矛盾,在两种生活方式的面前,他们将不得不作出抉择。01 这封信是莫德·海登从桌上那摞早晨的来信中拿起的头一封,她不无羞赧地自我承认,是信封上端那排外国邮票吸引了她。邮票上画的是高更的“白马图”,印成绿、红和深蓝三色,邮戳字迹是“法属波利尼西亚……爱琳娜邮局。”...
普莱服神甫 著 第一部 这个故事是在我与格里厄骑士邂逅那天开场的,大约是我动身去西班牙的半年前。我虽然深居简出,但有时不得不顺从我的女儿,作几次短途旅行,出门的时间也力求短些。 有一次,我女儿要我去鲁昂城,请求诺曼底最高法院处理几块土地继承权的问题。那些土地是我外祖父遗留下来的,我把继承权让给她了。返回的路上,第一天晚上我在埃夫勒过夜。第二天从那里上路,走了五六法里[注]路,赶到帕西镇用午餐。我进镇子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令我惊奇。整个镇子骚动起来,所有的居民都冲出家门,成群结伙地向一家下等旅店的大门跑去。那里停着两辆带篷的马车。马还没有卸套,累得浑身大汗,看光景是刚刚到达。我停了片刻,想打听一下为什么如此混乱。但是,从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口里,我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他们根本不理睬我,只顾乱哄哄地拥向旅店。后来,一名身系武装带,肩扛一杆火枪的解差走到门口。我招招手让...
破城作者ID:姬泱破城上第一章极品状元红是清冽宜人的。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以状元大魁天下衣锦还乡的时候,在家族祠堂祭祖时开的几十坛尘封多年的极品状元红的香味,迷醉而清醇,即使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手中的糕饼飘着奶酥特有的香味,我拿起手边的一个精致的小玉瓶稍稍点了一点水一样的东西在糕饼上,这些没有影响点心的香味,反而更加重了那奇妙的感觉。 “送过去吧。”我淡淡的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他很顺从的拿了起来,可在一瞬间有迟疑,我了然的笑了笑,毕竟我想毒死的人是帝国的王,即使他才四岁。那日朝堂之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谁的蛊惑,居然对我说,周离是跋扈丞相,他不想继续听我的话了,我当时看见了珠帘后那个美丽妖娆女人闪动得意的眼神,以及满朝文武带有恐惧和幸灾乐祸意味的态度,就下了这样的决定。 “不要说是我送的,就让松儿放在他的桌子上,他自己会吃的。”松儿是我的宫中的心腹,是一个温...
一 青春之窗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青春依然是这样的。怎么排解心中的痛苦、总是同一个方向的迷茫、无措、不情不愿,怎么去像引开身上的茶烟一样把它抛开呢?真的在这样做吗?这是为了未来在渐渐熟烂的年华中可以毫无牵挂地拥抱新的长久伤痛吗?噢,但愿不是这样。我对那伤痛一无所知。但愿正像在二十多岁才想到青春的痛一样,在七十岁才突然意识到年华的欺凌。 青春,青春,多么青绿的名字啊。岁月并没有长久,不过是二十多年——在现实中,二十多年并没有建构起完整的一生,不是一个小生命;也没有分段,怎么能忍心把生命分段呢?在这个时候意识到青春,仿佛它还有难以轻言的无限量。在河中你的头脑浸泡于水里,而天空是早于你而在的真实。每当鸟儿在空中飞,每当机翼在高处掠过,总感觉到一点不愉快的奇怪,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它们是那么不自由。假如它真的超脱,它怎么会停住、飞走?假如它能够称心地自由,怎么会刺过我的...
旧地重游伊夫林·沃(Evelyn Waugh)序幕旧地重游当我到达小山头上C连的边界时,我停下来回头眺望那片营房,在灰蒙蒙的晨雾中,下面的兵营清清楚楚映入眼帘。我们在那天就要离开。三个月前我们进驻时,这里还覆盖着白雪;而现在,春天初生的嫩叶正在萌芽。当时我就思忖,不管我们将面临多么荒凉的景色,恐怕再也不会害怕那儿的天气比这里更令人难受的了,现在我回想一下,这里没有给我留下丝毫愉快的记忆。在这里,我和军队之间的爱已经完全消逝了。有轨电车在这儿到达终点,使得从格拉斯哥喝醉了回营房的士兵可以在位子上打盹,直到他们到达终点被人喊醒。从电车站到营房门口还要走一段路;在这段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里,经过警卫室之前还有时间扣好上装,整理军帽,这段四分之一英里的水泥路被野草代替了。这是城市最远的边界。鳞次栉比、整齐的住宅区和电影院终结了,偏僻的乡间由此开始。...
(未白)娘子,你孝心感格动阴兵,(旦)不是阴兵坟怎成?(丑)万事劝人休碌碌,(合)举头三尺有神明。(并下)第二十七出(贴亡唱)【念奴娇】楚天过雨,正波澄木落,秋容光净。谁驾玉轮来海底,碾破琉璃千顷。环珮风清,笙歌露冷,人在清虚境。(净丑合唱)真珠帘卷,小楼无限佳兴。(白)【临江仙】玉作人间秋万顷,银葩点破琉璃。(贴)瑶台风露冷仙衣,天香飘下处,此景有谁知?(净丑)未审明年明夜月。此时此景何如?(贴)珠帘高卷醉琼卮,(合)正是莫辞终夕看,动是隔年期。(贴)老姥姥,惜春,今夜中秋,月色澄霁,你与我请相公出来,玩赏则个。(丑)请请,夫人请相公玩月。(生房内应)我睡了,不来。(净)你可知道不请得相公出来,你甚么脸儿了,相公见了好?我去请。(介)(生上唱)...
我为故事狂 我写《鹤止步》之时,已经开始写我的新长篇《上海王》了。写长篇时,本应是六亲不认。但是也需要休息,因此,我把《鹤止步》先写出来。这个中篇时间锚定在汪伪时期的上海,写的却是男人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收入这个集子的一些短篇,也大都作于我近三年写长篇的间隔时间。有杂志社的编辑催着要,我便停下长篇,写短篇,也算浮上水面透一口气。 赵毅衡说过我有想象力崇拜。他认为我是“叙述狂”——喜欢讲故事,讲故事时透出一股狂喜,类似巴尔特称为的“文本欢乐”。我永远想让我的人物多遇上点惊奇,多撞上点危险。我的故事有时候读起来只是想讲个好故事,如此而已。我本人却很沉醉:我醉心的,是把玩人的命运,让我的人物变成意念挪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