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解放奴隶 “上帝一定是喜爱所有普通人的,否则他就不会把他们创造出来。”这句冠冕堂皇的话道出了林肯对白人工人以及黑人工人们的感情。这样说不会触怒任何人,不是哪个死学书本的人所能想到的。还有一次,林肯说:“如果上帝真的允许奴隶制存在的话,那他在创造人类的时候,就会让那些只吃喝不劳动的人只长嘴不长手,让那些只劳作不获得的人只长手不长嘴。” 在日常的繁琐事务中,在时而成功时而失败的压力中,在党派的纷争中,林肯始终都没有失去自己奋斗的指路明星,他总是抬头注视着前方。在探索和奋斗中,他渐渐意识到,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上,存在着一条最值得珍视的规律Z 那就是斗争中的道德规律。在战争接近尾声时他说:“我们这个世界上仿佛缺少‘自由’这个概念的正确定义。我们大家都自诩拥护自由,其不知,所指的并不是一码事。一些人认为,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以及用自己的财产作一切他喜欢的事情,...
对中国文化的布罗代尔式考证 萧伯纳是个爱尔兰人,有一次,人家约他写个剧本来弘扬爱尔兰民族精神,他写了《英国佬的另一个岛》,有个剧中人对爱尔兰人的生活态度做了如下描述:“一辈子都在弄他的那片土,那只猪,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一块土,一只猪……”不知为什么,我看了这段话,脸上也有点热辣辣。这方面我也有些话要说,萧伯纳的态度很能壮我的胆。 1973年,我到山东老家去插队。有关这个小山村,从小我姥姥已经给我讲过很多,她说这是一个四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全村有一百多条驴。我姥姥还说,驴在当地很有用,因为那里地势崎岖不平,耕地多在山上,所以假如要往地里送点什么,或者从地里收获点什么,驴子都是最重要的帮手。但是我到村里时,发现情况有很大的变化,村里不是四十户人,而是一百多户人,驴子一条都不见了。村里人告诉我说,我姥姥讲的是二十年前的老皇历。这么多年以来,人一直在不停地生出来,至于...
敷奏而明试[1]吾闻之乎唐、虞[2];书贤而计谦[3],吾闻之乎成周[4]。累日以为劳[5],计岁以为阶[6],前史谓之信年之格[7],吾不知其始萌芽何帝之世,大都三代[8]以后可知也。 今之士进身之日,或年二十至四十不等,依中计之,以三十为断。翰林[9]至荣之选也,然自庶吉士尚书[10],大抵须到三十年或三十五年,至大学士又十年而弱[11]。非翰林出身,例[12]不得至大学士。而凡满洲、汉人之仕宦者,大抵由其始宦[13]之日,凡三十五年而至一品[14],极速亦三十年。贤智者[15]终不得越,而愚不肖者亦得以驯而到[16]。此今日用人论资格之大略也。 夫自三十进身,以至于为宰辅[17],为一品大臣,其齿发固已老矣,精神固已惫[18]矣,虽有耆[19]之德,老成之典型[20],亦足以示新进;然而因阅历而审顾[21],因审顾而退葸[22],因退葸而尸玩[23],仕久而恋其籍[24],年高而顾其子孙,傫[25]然终日,不肯自请去[26]。或有故而去矣,而...
特务工作必须经过专门的训练,可以说是专业中的专业,受训时发现有一点小弱点,就可以被淘汰掉。王佳芝凭一时爱国心的冲动——域文说我“对她爱国动机全无一字交代”,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低估读者的理解力,不作正义感的正面表白——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就干起特工来了,等于是羊毛玩票。羊毛玩票人了迷,捧角拜师,自组票社彩排,也会倾家荡产。业余的特工一不小心,连命都送掉。所以《色。戒》里职业性的地下工作者只有一个,而且只出现了一次,神龙见首不见尾,远非这批业余的特工所能比。域外人先生看书不够细心,所以根本“表错了情”。 Lecarre)——的名著《<冷战中>进来取暖的间谍》——搬到银幕也是名片——我太外行,也不过看个气氛。里面的心理描写很深刻,主角的上级首脑虽是正面人物,也口蜜腹剑,牺牲个把老下属不算什么。我写的不是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当然有人性,也有正常的人性的弱点,不然势必人...
顷待罪师中[2],每接音徽[3],嘉壮志,又未尝不叹以将军之材武,所向无前,而掎角无人[4],卒致一篑遗恨[5]。今凶焰复张[6],堕坏名城,不下十数,飞扬跋扈,益非昔比。虽然,天厚其毒[7],于斯极矣。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一时阃外士锐马腾有如将军者乎[8]?忠义威略有如将军者乎[9]?久于行阵[10],熟悉情状,有如将军者乎?然则今日所称为熊罴不二心者[11],舍将军其谁? 老夫曩者仓卒拜命[12],固以主忧臣辱,金革之义[13],不敢控辞[14]。亦缘与将军知契素深[15],相须如左右手,倘得凭先声[16],歼渠俘馘[17],实千载一时。不谓六年患难[18],病疢已笃[19],更遭家变[20],痛毁之过,遂致癃废[21]。爱以采薪之忧[22],未毕尽瘁[23]。顾念高厚[24],未由报塞[25],惟愿将军贾其余勇[26],灭此朝食[27],是则十五年旧部所以不忘老夫,而老夫借手以答万一[28],犹之其身耳矣。勉旃勉旃[29]。...
管叔鲜、蔡叔度者,周文王子而武王弟也。武王同母兄弟十人。母曰太姒,文王正妃也。其长子曰伯邑考,次曰武王发,次曰管叔鲜,次曰周公旦,次曰蔡叔度,次曰曹叔振铎,次曰成叔武,次曰霍叔处,次曰康叔封,次曰厓季载。厓季载最少。同母昆弟十人,唯发、旦贤,左右辅文王,故文王舍伯邑考而以发为太子。及文王崩而发立,是为武王。伯邑考既已前卒矣。 武王已克殷纣,平天下,封功臣昆弟。於是封叔鲜於管,封叔度於蔡:二人相纣子武庚禄父,治殷遗民。封叔旦於鲁而相周,为周公。封叔振铎於曹,封叔武於成,封叔处於霍。康叔封、厓季载皆少,未得封。 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旦专王室。管叔、蔡叔疑周公之为不利於成王,乃挟武庚以作乱。周公旦承成王命伐诛武庚,杀管叔,而放蔡叔,迁之,与车十乘,徒七十人从。而分殷馀民为二:其一封微子启於宋,以续殷祀;其一封康叔为卫君,是为卫康叔。封季载於厓。厓季、康叔皆有...
——今何在现在似乎没有了追忆的力量,不知多年以后我会不会提笔写我的大学,我的中学,我的童年……一切正在远去而模糊着,包括当年曾经欢喜或愤怒过的事情。也许这不能叫做老去……最多,叫“正走向成熟”。所以要回顾的时候是茫然的,过去的我似乎无事可提,没有出生时的异象怪兆,只是有点雨雪交加,没有大起大落江湖恩怨的磨练,最多是在跳级生与留级生之间来回蹦哒。所以我很忧心这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不够让我凑满这三千字的随想。那个少年心不在焉,转头望着窗外树影摇动,耳边是嗡嗡的低语声。时光分分钟溜走,在他的心里刻下印记,不被察觉,日子久了才慢慢清晰起来。教室,家,简简单单,来来回回。人与事物都飞快溜走,抓不住的,又何止这些茫然。单纯的青春,单纯的愤怒,厌恶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和必须通过的道路,象一只在罐头里暴跳的老鼠。除了愤怒他还能做什么?年少轻狂,不甘自己的生命就如此被安排着,不想稀...
李银河新近完成了一项对妇女的感情与性的研究,报告已发表在《中国社会科学季刊》上,专著正在出版过程中。这项研究没有采用问卷调查、统计分析的方法,而是采用了文化人类学访谈的调查方法——虽然这不是这项研究的唯一特色,但也值得说上一说。 从旁看来,李银河的调查方法缺少神秘色彩——找到一位乐于接受访谈的人,首先要决定的是大家怎么见面:是她去呢,还是人家来。在电话上约定了以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若是她去,她就提上一个手提包上路,包里放着笔记本和几支圆珠笔,通常是挤公共汽车去——因为要见生人,所以还化了一下妆,这在她是很郑重的举动,但别人恐怕根本看不出来。在京城,打扮最不入时、穿着最随便的女士,大概就是女教授、女博士了。化了妆的女博士还是女博士,不会因此变成公关小姐……就这样,她访问了很多人。这使大家觉得什么博士啦,教授啦,也就是些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