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年夏于澳洲悉尼初版序 但考虑的结果,我决定还是出“选集”。因为我的散文数量颇多,而且散见于港、台、海外各地报刊,要出“全集”,“工程”浩大,倘若“天假以年”,慢慢做吧。当务之急,是先出一个较有特色的选集。 我以前曾出过二又三分之一个散文集,因为最早结集的那部《三剑楼随笔》是和金庸以及百剑堂主合写的。这些选集,其目录编排是按时间先后为序,而时间则止于八十年代初(大约是一九八二、八三年)。 现在这个选集则是分门别类的了,共分六辑:甲辑“武侠因缘”,乙辑“师友忆往”,丙辑“诗话书话”,丁辑“读史小识”,戊辑“旅游记趣”,己辑“棋人棋事”。故以“笔花六照”作为书名。《山海经》和《大唐西域记》等书都记载有能够“光华四照”的奇花,花能“四照”,亦能“六照”(“六”在数字中更具整体意念),这个书名不过是借古籍的“无稽之言”来做“新的杜撰”而已。其实我本是“笔...
(吴强 著)序 言 孟良崮战役胜利结束的第二天上午(一九四七年五月十七日),在我们住村口头,我看到从山上抬来的张灵甫的尸体,躺在一块门板上。当时,我有这样的想法:从去年秋末冬初,张灵甫的七十四师进攻涟水城,我军在经过苦战以后,撤出了阵地,北上山东,经过二月莱芜大捷,到七十四师的被消灭和张灵甫死于孟良崮,正好是一个情节和人物都很贯串的故事。后来,我有过把这个故事编织起来写成文章的想头。差不多日里、夜里、风里、雨里,都要行军打仗,就是战后休整,也很少空闲,实际上,我们的工作,不打仗的时候,常常比打仗的时候还要忙,哪里还有工夫和心情写什么文章。大概是两个月以后,在夜渡朐河的时候,连写好的几十页笔记,和收集来的一点资料如几张七十四师的《士兵报》也丢掉了。...
【幺篇】好着俺俄延熬煎,眼晕头旋。有口难言。兀的不送了我也这一搭儿平原。他那里褪后趋前,俺这里意马心猿。几时得共宿同眠。若天公肯与人方便,成就了一世姻缘。若是风亭月馆谐燕,但得他舌尖上甜唾,才止住这口角头顽涎。(旦云)梅香,你问那秀才,那里人氏?姓甚名谁?(梅香见末科)秀才万福!(正末云)琴童接了马者。(琴童云)牢坠镫。(正末云)小娘子祗揖。(梅香云)秀才,俺姐姐使我来问秀才,那里人氏?姓甚名谁?(正末云)小生扬州人氏,姓李名斌,字唐斌,别号玉壶生,今年方才二十八岁,未曾娶妻哩。(梅香云)也是个傻厮,谁管你娶妻也不曾?(正末云)小生则这般道。(梅香云)我回俺姐姐话去。姐姐,那秀才扬州人氏,姓李名斌,字唐斌,年方二十八岁。(旦云)梅香,你问那秀才,我有心请他来花坞中。将咱那酒肴共饮几杯。看他心下如何?(梅香见末科,云)秀才,俺姐姐说来,请你去那花坞中饮几杯酒。你心下如何?(正末云)小生愿随...
作者:梦逝菊花黄 天山雪莲香简介 前二年,朋友突然来电话,回上海参加一个老朋友们的追悼会,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批老知,真在退出历史的舞台,我有责任给后来的人留下些什么,因为,他们曾经是共和国历史中的一朵浪花,他们不应该在历史的进程中,被人们们遗忘。 60年代初,上海团学一对年青的恋人,在一片支边有大潮中,双双离开了父母,到了新疆建设兵团,成了农一师三团的二名知青,他们在一年后,双双成了中共预备党员,但又在一年后,一个被开除,一个延长一年的预备期,受了处分的两人,从此天各一方,而又在一年多后,他们再次相遇,命运似乎给他们开了个玩笑,两年后,女主人翁撒手人间,留下了一个女孩子……,生活还在继续……。...
系辞日:“一阴一阳之渭道”。“《爻》也者,效此者也。”又曰: “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确然,示人简矣。《爻》也者,效此者也。”故古人用“一”画代表阳性(正、光明、刚健...高尚、完美、运动等)事物用“一一”画代表阴性(负、黑暗、柔弱、卑下、不完美.安静止等)事物。这“一”、 “一一”画就叫做《爻》、《爻》不但能表达对立统一的一切事物的发展变化,而且是最简单明了的表达方法。因为“一阴一阳之谓道”的“道”,是在不断的发展变化着的。为了简单迅速的反映这一阴一阳的变化规律,古人发明了使用《爻》来描述《道》的变化的表达方法。所以,系辞曰: “道有变动,故曰《爻》“ “天地变动,圣人效之。”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群焉以断其吉凶,是故渭之《爻》” “《爻》也者,效天下之动者也。”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
作者:蒋佳临 威胁1 年轻人看见男人眼中的疑问,指了一下打工者说:“队长,他来报案,说有人杀人。” 一听这话,屋里另外几个人都哗啦啦地围过来,被唤做队长的男人耸了耸肩膀,又打量了一眼打工者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杀人?这话可不能随意讲呀!要有证据,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男人特意把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强调了地点,他说:“这里可是刑警队,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婚礼上的恐吓案(1) 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清早起来,大地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厚厚的白雪,衬托着蓝蓝的天空,格外清爽,格外耀眼。 一个外地打工仔模样的人,穿着一件上面沾满灰尘的旧黑棉袄,带着一顶式样老土、年代已久的棉帽子,帽子的一只棉耳朵耷拉下来,在他那张没有洗干净的脸旁摇晃摆动着。...
王冠真的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沈雅丽这个名字窜到了耳朵里,她当然认识沈雅丽,SH电视台的当家两大花旦,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就是沈雅丽,因为不属于同一类型的节目,平常倒是不经常见到,可每逢台里有什么重要庆典的主持,必定会有两人的身影,同样的身份以及成绩让这两人也是惺惺相惜,没有有心人士所想的那种勾心斗角,一个号称的娱乐界主持人的热情玫瑰,一个是主流派主持人中的百合,让SH电视台台长为自己有这样两个得意的部下开心不已。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还苦苦暗恋男孩子的时候,自己心目中曾经标榜的大姐以及目标竟然已经得到爱情,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爱恋的人,这让她无比震惊!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目的的跟几个女孩子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到底是男人的魅力太大,还是女人鬼迷心窍?...
作者:沈从文逃的前一天夫妇住到××村,以为可以从清静中把神经衰弱症治好的璜,有一天,正吃到晚饭,对于过于注意到自己饭食的居停所办带血的炒小鸡感到束手。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看去看去,捉到一对东西!”喊的声音非常迫促,真如出了大事,全村中人皆有非看看不可的声势。不知如何本来不甚爱看热闹的璜,也放下了饭碗,手拿着竹筷,走到门外大塘边看热闹去了。出了门,还见到人向南跑,且匆匆传语给路人,说,“在八道坡,在八道坡,非常好看的事!要去,就走,不要停了,恐怕不久会送到团上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不得分明的。惟以意猜想,则既然是人人都想一看,自然是有趣味的东西了。然而在乡下,什么事即有趣,想来是不容易使城中人明白的。他以为,或者是捉到了两只活野猪,也想去看看了。随了那一边走路一边同路上人说话的某甲,匆匆向一些平时所不经过的小山路走去,转弯后,见到小坳上的人群了。人莫名其妙...
这十多万个字我大概写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期间断断续续,往往到后来自己前面写的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所以只好跳过重新叙述另一件事情。这仅仅是我的懒散造成的而并不是什么叙事风格或者文学技巧。在此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专家权威之类的说什么话弄得大家不知所云。 在一年以前我还是一个现象,之后也有很多人争做什么现象,这些并非是我的意愿。我只是觉得,与其这么讨论还不如去做点什么。这场讨论丝毫没有意义。谁都无法改变谁。 《三重门》是一部我倾注很大心血的书,所以我不容许任何所谓专家教授权威学者之类没有看过就发表评论。我觉得那帮人很厉害,在没有看到作品的时候居然能够头头是道地去分析它。可能这就是受了“高等教育”所学会的本领。...
傅 雷 在一个低气压的时代,水土特别不相宜的地方,谁也不存什么幻想,期待文艺园地里有奇花异卉探出头来。然而天下比较重要一些的事故,往往在你冷不防的时候出现。史家或社会学家,会用逻辑来证明,偶发的事故实在是酝酿已久的结果。但没有这种分析头脑的大众,总觉得世界上真有魔术棒似的东西在指挥着,每件新事故都像从天而降,教人无论悲喜都有些措手不及。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给予读者的第一个印象,便有这情形。“这太突兀了,太像奇迹了,”除了这类不着边际的话以外,读者从没切实表示过意见。也许真是过于意外怔住了。也许人总是胆怯的动物,在明确的舆论未成立以前,明哲的办法是含糊一下再说。但舆论还得大众去培植;而文艺的长成,急需社会的批评,而非谨虑的或冷淡的缄默。是非好恶,不妨直说。说错了看错了,自有人指正。——无所谓尊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