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震撼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副主任、新闻发言人倪寿明 丁一鹤的这套《解密案卷》系列丛书,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真实。真实不但是新闻的生命,更是纪实文学的生命。为了强化这种真实,丁一鹤向我们展示了案件形成过程中的一些最原始的材料,这些鲜为人知的供词、笔录,极大地丰富了作品,真实得令人震撼! 法制纪实作品的生命就是真实!丁一鹤谈起他的法制纪实作品时,常常说他文章的情节“无一处无出处”,所有情节都来自于他采访的素材和案件卷宗。真实难吗?当然很难。有些新闻记者说,那个案件我也采访过,可没有发现丁一鹤所写的那些细节!其实不是没有!是你的采访不深入。丁一鹤关注一个案件所花费的时间、精力,不是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无论旁听庭审、采访当事人、查阅卷宗、采访法官等等“功课”,他做得都很认真。熟悉丁一鹤的法官都知道,他是最不好应付的记者,他一定要看到卷宗、采访到当事人或...
思维的乐趣 “文化革命”之后,我读到了徐迟先生写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文学,那篇文章写得很浪漫。一个人写自己不懂得的事就容易这样浪漫。我个人认为,对于一个学者来说,能够和同行交流,是一种起码的乐趣。陈景润先生一个人在小房子里证数学题时,很需要有些国外的数学期刊可看,还需要有机会和数学界的同仁谈谈。但他没有,所以他未必是幸福的,当然他比没定理可证的人要快活。把一个定理证了十几年,就算证出时有绝大的乐趣,也不能平衡。但是在寂寞里枯坐就更加难熬。假如插队时,我懂得数论,必然会有陈先生的举动,而且就是最后什么都证不出也不后悔;但那个故事肯定比徐先生作品里描写的悲惨。然而,某个人被剥夺了学习、交流、建树这三种快乐,仍然不能得到我最大的同情。这种同情我为那些被剥夺了“有趣”的人保留着。...
明星还原为普通人 —《艺术人生》序 《艺术人生》是央视的名牌栏目。这个栏目之所以大受欢迎,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二。第一,出场的嘉宾多是腕级明星,著名的导演、演员、歌手、主持人,人气本来就旺,公众的关注度本来就高。公众对明星的幕后生活从来有强烈的好奇,让他们走下舞台,作为普通人谈一谈自己的人生,公众自然不肯错过。但他们毕竟仍是在一个电视节目中出现,面对的仍是镜头和观众,公众看到的也仍是他们在一个特定舞台上的表现。因此,能否使他们的表现最大限度地接近于生活中的真实模样,就要看电视制作者的本事了。《艺术人生》摄制组显然有这个本事,靠了真诚和敬业,节目前对被采访人尽可能充分的了解和沟通,节目中诚恳、质朴而又不失机敏的主持风格,善于营造出一种让嘉宾动真情、吐真言的氛围,使这些名人在不同程度上显出了普通人的“原形”。这也就是原因之二了。...
两名高考落榜的学生相继淹死在同一条江中,他们的同学遭到不法分子的威胁、绑架和追杀。令江泉市公安局副局长李斌良不解的是,黑恶势力为何要对几个学生大动干戈?在调查过程中,学校的领导对此事遮遮掩掩,故意隐瞒真相,甚至通过市委领导对公安局施加压力,迫使公安局放弃对此案的调查。有人许诺,只要李斌良把这个案件敷衍过去,他就会从副局长升为正局长。这一切使李斌良意识到,市领导中的某些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系列案件。 曾经在《黑白道》和《暗算》中出现的主人公李斌良,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坚定与自信,反倒多了一些无奈、犹豫和彷徨。李斌良做梦也想不到,他将要揭开的是一件骇人听闻的高考舞弊案的盖子,一旦真相大白,不但没有人感激他,他还会成为江泉市的罪人。...
IBIZA。 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单词是什么时候进入我脑海里的。在新宿附近的一条酒味芳香的小巷里,一个将头发染成金黄色、腹部被刀刺穿而血流满地、大声呼救的少年,在生命最后一刻对我倾诉的喃喃细语中,是不应出现这个固有单词的。 我白天在汽车公司的传达室工作,夜晚总是和不同的男人睡觉,不定期地与一名有妻室的自由职业者进行变态性行为,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似乎任何事情都有悲惨性的结局,我也逃脱不了相同的命运。 悲惨性结局发生后的几天里,我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我扔掉了在小巷里买的衣服,发一份传真到那位自由职业者的办公室里,感谢他长期以来对我的照顾,然后盯着我最讨厌的处长的眼睛说:“你是一个比姐还要恶心的家伙”,随即辞职而去。...
人一旦开始喜好怀旧,就说明他老了。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硬觉得自己老了。但又有说法:自己没喝多的人其实是喝多了,觉得自己老的人其实还很年轻。这两套老话一茬,就把我生生夹在当间儿,上下不得、尴尬万分。只得自己端详一番,对着镜子左顾右盼顾影自怜,眉宇之间颇有一番沧桑,方才发现,我已经活生生堕落成一个面目可憎、形容枯槁的老泡儿了。 既自认老泡儿,就不妨重新怀一把旧,将岁月凝固在屏幕上,总好过就这么淡忘,此类蠢事我干过不少,没有一次能够成功。每次翻捡旧帐之时,总免不了加上一些低俗无趣的主观臆断,加一些东拼西凑的戏剧冲突,加一些傻逼呵呵的廉价感慨,轻而易举就能把好好的事儿给说恶心了。可我偏就不以为耻,相反,我对此道乐此不疲。这次我又打算重抄旧业,非把这几个地方给写恶心了为止,最期待的结果就是——让我以后一想起这些地方就恶心、就腻味、就呕吐、就烦躁不安、就彻底停止永远也...
眼下已立过了秋,可天气丝毫没有见凉的意思。接连几场大雨都是旋下旋停。晴时,依旧焰腾腾一轮白日,晒得地皮起卷儿,大驿道上的浮土象热锅里刚炒出的面,一脚踏上去便起白烟儿,焦热滚烫,灼得人心里发紧。德州府衙坐落在城北运河岸边,离衙一箭之地便是码头,本是极热闹的去处,但此刻午后未未时分,栉比鳞次的店肆房舍虽然都开着,街上却极少行人。靠码头东边申家老店里,店老板和三四个伙计袒胸露腹地坐在门面里吃茶打扇摆龙门阵: “哎,你们听说没有?”一个伙计一手挥扇,另一手搓着瘦骨鳞峋的前胸,把一条条黑腻腻的汗灰捏在手里摆弄着,口中说道:“德祥老店分汤,兄弟三个昨个打了一仗。老二老三合手臭揍了马老大一顿,嘻嘻……我去瞧时,已经热闹过了,三兄弟赤条条的,浑身血葫芦一样,三个婆娘各搀着自己当家的对骂,一锅老汤都翻泼到院里。哎呀呀你没见,老二家媳妇那对大白奶子、老三家娘儿裤子扯到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