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 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我知道我国的女子教育是怎么一回事。严格的说来,我国根本没有所谓女子教育;学校里一切设施都是为男生而设,不是为女生而设的。这在男女同学的学校不必说了,就是专收女生的女子中学,女子大学,他们的课程等等还不是完全跟男校或男女同学的学校一样吗?但是一般自命为新女子的还高兴得很,以为这是男女平等。 从前我也曾高兴过,现在却有些怀疑起来了:男生能够受他们所需要的男子教育,女生也能够受她们所需要的女子教育,这才叫做平等呢?还是女生跟着男生一样受男子教育,便算是平等了。 男生每周五六小时的国文课,我们当然也跟着上。但是国文教材是什么呢?第一类是古文,说的都是从前男人社会的事,如大臣被贬忠君啦,将军沙场苦战啦,名士月夜狂饮啦,清高的人辞官回来,与妻妾儿女童仆辈叙叙家常,玩玩山水啦…这类事情有趣情敢是有趣,意义也不错,就是与我们没有什么切肤...
作者:马三立说个笑话儿啊。有人哪问过我:您这个相声儿里头那个《开粥厂》,刚…说到前边儿您是马善人,您说啊您是京北的,黄土马家,是不是这么开头儿啊?我说:对,是这么,用活儿是这样儿,黄土马家。(模仿问的)那捧哏的王凤山怎么会说您家卖黄土?有这么一句吧?我说:对,他说我们家卖黄土,我说我们不是卖黄土,我们家趁黄土地。(模仿问的)这…哪儿有卖黄土的啊?这句话…这捧哏的…不恰当吧?我说:好,您提这意见对,当时,现在说啊,确实是不恰当。实际上过去有卖黄土的,不是没有。我说因为你年轻,你岁数儿小你没赶上,啊,你不知道。这些年啊没有卖黄土的了。从前咱们北京啊,有卖黄土的。冬天烧煤啊,团煤球儿,摇煤球儿用,啊。咱们北京烧煤跟天津不一样,啊。咱北京的,那时候,要买煤,他是连末儿,带块儿,一块儿。你买,买二十斤煤,买三十斤煤,又是煤末子又是块儿,反正给你送来了。人有一车,往你院来了...
[原文]夫兵者①,不祥之器,物或恶之②,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③,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④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⑤莅之⑥,战胜以丧礼处之。[译文]兵器啊,是不祥的东西,人们都厌恶它,所以有“道”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居处就以左边为贵而用兵打仗时就以右边为贵。兵器这个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使用它,最好淡然处之,胜利了也不要自鸣得意,如果自以为了不起,那就是喜欢杀人。凡是喜欢杀人的人,就不可能得志于天下。吉庆的事情以左边为上,凶丧的事情以右方为上,偏将军居于左边,上将军居于右边,这就是说要以丧礼仪式来处理用兵打仗的事情。战争中杀人众多,要用哀痛的心情参加,打了胜仗,也要以丧礼的仪式去对待战死的...
青霞沈君[1],由锦衣经历[2]上书诋宰执[3],宰执深疾之。方力构[4]其罪,赖明天子仁圣,特薄其谴,徙之塞上[5]。当是时,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已而君累然携妻子,出家塞上。会北敌数内犯[6],而帅府以下,束手闭垒,以恣敌之出没,不及飞一镞以相抗。甚且及敌之退,则割中土之战没者与野行者之馘[7]以为功。而父之哭其子,妻之哭其夫,兄之哭其弟者,往往而是,无所控吁。君既上愤疆埸[8]之日弛,而又下痛诸将士日菅刈[9]我人民以蒙国家也,数呜咽欷歔,而以其所忧郁发之于诗歌文章,以泄其怀,即集中所载诸什是也。君故以直谏为重于时,而其所著为诗歌文章,又多所讥刺,稍稍传播,上下震恐。始出死力相煽构,而君之祸作矣。...
甘肃画报张林 昆仑天路五把刀一座座界碑,默默地坚守在祖国的大西北。它们伴随着那种隐含着杀气的缄默,还有新藏公路上那令人心悸的“五把钢刀”。车祸、洪水、雪崩、泥石流、高原猝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昆仑天路上的“五把钢刀”。 翻过一座座雪山达坂,在一块写着“空岔口”的路碑前,停着辆军车。我们过去问一位叫张军的排长:“前面的路险吗?”张军把右边只剩下半个的耳朵凑过来:“嘿嘿,瞧,半个耳朵就在这路上冻掉啦!”空喀山口的险峻果然名不虚传,140公里搓板路,我们走了14个小时。凌晨2时,我们乘坐的两台车在海拔5000米的八一达坂上双双陷入冰河。没有一点吃的,缺氧使我们死鱼似的大张着嘴喘气。利刃般的寒风嗖嗖地叫唤着扎痛了骨头,我们蚕蛹似的披着被子,趟着冰水,哆哆嗦嗦地步行求救。...
1] 在恐惧的基础上,而同一种恐惧又妨碍了他去爱,去获得事业上的成功,所以神经症患者总是处在无休无止的内心冲突中而无法获得爱,无法获得事业上的成功。这就进一步加深了他的恐惧和焦虑,由此而造成了更严重的恶性循环。这些正是强迫症人格的典型特征。霍妮的著作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由贵州人民出版社推出了中文版,也曾在那个时代的读书热之中引起了一些关注。但是,那种关注完全是一种隔岸观火式的关注;当时的中国,人们虽然普遍感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饥渴,却还主要偏重于物质方面,导致今日中国普遍面临的精神困扰的那些因素尚未产生。在改革开放之初,百废待兴,人们认为到处充满机会,在饥渴之中似乎总能看到希望,借用当时最流行的一句台词来说,就是"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鼐少闻古文法于伯父薑坞[1]先生及同乡刘耕南[2]先生,少究其义,未之深学也。其后游宦数十年,益不得暇,独以幼所闻者,置之胸臆而已。乾隆四十年,以疾请归,伯父前卒,不得见矣。刘先生年八十,犹善谈说,见则必论古文。后又二年,余来扬州,少年或从问古文法。 夫文无所谓古今也,惟其当而已。得其当,则六经至于今日,其为道也一。知其所以当,则于古虽远,而于今取法,如衣食之不可释;不知其所以当,而敝弃于时,则存一家之言,以资来者,容有俟焉。 于是以所闻习者,编次论说为《古文辞类纂》。其类十三,曰:论辨类、序跋类、奏议类、书说类、赠序类、诏令类、传状类、碑志类、杂记类、箴铭类、颂赞类、辞赋类、哀祭类。一类内而为用不同者,别之为上下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