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就是这个。”十点钟,我的老朋友唐苛教授把我带到一个极其昏暗的地下室里,指着一把扫帚模样的东西对我说,“就是它。我管它叫‘唐苛一号’。”我不高兴地嘟囔一声:“这不是把扫帚吗?”“唐苛一号”扫帚!说真的,如果不是教授用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喊醒,我现在还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睡懒觉呢!他让我一大清早马不停蹄地赶了五十分钟的路,就是让我来看他家里的一把扫帚?“一把扫帚?”他喊道,“你认为那是一把扫帚?”我平静地回答:“是的。”“这可是我的新发明。”“我祝贺你,教授!你发明了一把扫帚,这是人类热爱劳动的见证……我敢打赌,在这以前,你也许还没有见过扫帚吧?”我俏皮地说,“专利局可能不会对此感兴趣,亲爱的教授!”...
作者:琼娜·鲁丝它们太可怕了。医生在医院的手术台下见到了一个无法辨别其性别的小东西,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当她伸出手去触摸它的时候,它“啵”地一声消失在空气里。二副在与船长共享的房间里,正打算铺床,却发现被褥上有三个小东西,这群生物从他跟前滚过,对他咧着嘴笑笑,然后也消失了。有一个特别小的小东西——似乎刚从游泳池里出来,浑身温漉漉的,它的黄色外套温透了——贴在舱壁上的一幅刺绣挂毯上,然后滑下来,挂毯上留下一道水渍,它剧烈地尖叫着,随即消失了。测航员走进她的书房,发现有两个小东西坐在她那古式书架的顶部。她平常是个文静的女人,甚至有点儿害羞,此时她却不顾一切地冲向这群入侵者,大叫:“不许动!。”得到的回答是成堆的书正飞向她的脸,她来不及接住,那些书大多滚到了床下,一片狼藉。当她终于满手是书地从床下爬出来的时候,入侵者已经走了。...
2000 第1期 - 人与自然阿来农场主匪夷所思的发现20世纪,达尔文的进化论因为一系列考古发现而受到强烈的质疑。这其中就包括了考古学家梅斯泰尔博士的新发现。一次,美国内华达州的一个农场主突然跑到梅斯泰尔博士那里报告他奇特的新发现。原来,农场主在他的土地上发现了一连串约30厘米长的足迹。这些足迹是一种叫角龙的恐龙留下的。这只角龙大约生活在1.5亿年前侏罗纪时期的北美洲。恐龙化石的发现在地球上早已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新奇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串恐龙足迹的化石了。但是,在这一现场的西侧,还发现一只5米长的穿山甲行走时留下的足迹,更让梅斯泰尔博士感到惊奇的是:一串显然属于人类赤足者的脚印横贯穿山甲留下的这串足迹。这些新发现留给梅斯泰尔的第一印象是:一只穿山甲从这里跑过去,后面有一个狩猎者在追踪它。对这些脚印的详尽分析排除了伪造的可能性。因为这些踩在软泥上石化后的脚印,保留着一些显著的特征:脚...
1996 第3期 - 每期一星凌晨 吉刚我?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好吧,就从那时候谈起。一那是一月大礼拜的下午,我第一次去敲十五号居民楼402单元的门。而且是鼓足了勇气,才伸出手敲门的。这家引起我注意的是它的阳台以及阳台外的小院,因为是一楼,住户阳台外都带有一个小院。院墙有一人多高,紧挨着墙居委会搭了一个自行车棚,我是去车棚存车时发现这家的奇特的。阳台按习俗用玻璃封得死死的,但院子却不搭简易棚波纹瓦之类的东西,而是在墙上牢牢焊死六根钢管。钢管伸向空中,与六根横钢管相连结构成一个坚固的支架,支架上蒙了一张结得细密的铁丝网。刹那间我有站在动物园兽笼外的感觉。再细细观察,这小院子活脱脱就是个笼子,还不小,足有五米多高,六米长,两米多宽。在这之前,我在自家房间的窗户住下瞧,曾经多次隐隐约约地看到过它的一个角落,却看不真切,也没有怎么在意。...
戴维·伦斯纳 杨汝钧 译“我的老天哪,你看那幅油画!”彼得·安德鲁斯惊叫起来。“哪幅油画?”他的同伴问道。“那边上面的那幅,”安德鲁斯激动异常,指着博物馆墙上的一幅特定的油画说道,“一位艺术家有话想说呢。”安德鲁斯的同伴朱利安·冈萨雷斯看了一会儿那幅油画。“那幅油画表明了什么含义吗?”他毫不在乎地问道。“当然,”安德鲁斯回答着,“你难道未曾发觉?”安德鲁斯再次审视那幅油画,全神贯注于它的效果上面,似乎这种效果只有他才能感觉到。那幅油画描绘了一片沙漠的景色,在黄色的沙丘上端摆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巨大棋盘。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在缓慢爬行着越过棋盘的中心,他的脸部由于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双臂伸向前方祈求帮助。...
回到大学半年后,叶文洁就承担了一个重大课题:一个大型射电天文观测基地的设计。不久,她就同课题组一起外出为基地选址。最初的考虑是纯技术上的,与传统的天文-观测不同,射电天文对大气质量和可见光干扰的要求不高,但要尽量避免非可见光频段的电磁干扰。他们跑了许多地方,最后选择了一个电磁环境最优的地点,这是西北的-一个偏僻山区。这里的黄土山上几乎没什么植被,水土流失产生的裂谷使山地远远看去像老人布满皱纹的面孔。在初步选定了几个建站点后,课题组在一个大部分民屋都是窑洞的村庄旁停-留休整,村里的生产队长似乎认定叶文洁是个有学问的人,就问她是否会讲外国话——她问是哪国话,队长说不知道——要是会讲,他就派人上山把白求恩叫下来,队里有-事同他商量。...
昆鹏上篇绿冰:旋转,旋转,快速旋转……我一条腿平伸出去,紧绷住脚尖,另一腿屈蹲着,双臂合在微垂的头后,和着悠扬的钢琴曲,在刀痕斑驳的冰面上,旋转又旋转。练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的腿已经有点麻木。我觉得自己的动作也渐渐呆板,没有了优美、自然的韵味。偷眼望去,他仍是那么专注地练习着,动作优雅、灵动,没有丝毫疲倦与松懈。那件淡蓝的紧身服,更衬得他身材颀长,腰部柔韧。他真是个天生的花样滑冰种子选手。我们这个项目的男选手都是相貌出众的,他更是个中翘楚:端正的面孔透露着执著与刚毅,紧绷的嘴角显示出认真与自信。尤其那对深不可测的眸子,在那个我永生难忘的黄昏,曾对我久久凝视,从此我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了。可是,最近他一直没怎么陪我。...
2000 第11期 - 封面故事许柔柔戈柔宁愿用仙人掌也不用电子脉冲。她右手五个纤巧灵活的手指上,已经满是仙人掌的细刺所刺出的渗血的小眼儿,有的小眼上还扎着细小的黑色刺尖。睡意仍在不断袭来。开始时,戈柔觉得睡意像一波波从柔和直至汹涌的海浪,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大脑,而现在,这种浓浓的感觉已变成了有如气体般无所不在。它充满了沙舟上的整个空间,将戈柔紧紧地包裹在其中。戈柔费力地扳着控制杆,沙舟像个醉汉在沙漠上摇摇摆摆地飘行。戈柔拼命摇着头,仿佛如此就能把睡意赶出大脑,并用她心爱的仙人掌上锐利的刺来刺醒自己。一点点鲜亮的体液渗出,戈柔不在意地将它舔去。她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一面将她不慎划伤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舔,一面哼着催眠曲般的民谣。每当此时,戈柔便不觉得痛了,她只觉得一种柔软和温暖要将她的眼睑拉合。当民谣余音未散时,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就会看到妈妈正将她负伤的手指从治愈机的光线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