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弗朗索瓦兹·萨冈弗朗索瓦茲·薩岡(原名弗朗索瓦茲·夸雷 Francoise Quoirez,dite Francoise, 1935~)女小說家、劇作家。她讀書時成績平平,十八歲輟學,寫了一本篇幅不大的小說《憂愁,你好》(Bonjour tristesse.1954)。該書書名來自保爾·艾呂雅的詩句,寫的是少女塞茜爾引起她父親和情婦決裂的故事。這本小說獲得文學批評獎。獲獎之前,出版商就已不惜血本地利用最新式的廣告為此書進行宣傳,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印數達到840000冊,使這位姑娘紅极一時。弗朗索瓦茲·薩岡的辛辣銳利、不事藻飾的風格和某些心理上的描寫,自當受到贊揚,但有人竟把地与拉法耶特夫人相提并淪,這未免過于唐突。...
(黄碧云) 书静初见方国楚的时候,是一个秋日的下午。不知道是因为微扬的秋色,还是他稍偻的背影,抑或是他办公室书架上过了时的硬皮书,熏出来那种陈旧的气息,她记得那是个秋日的下午,忘不了。 她轻轻扶着门,他背着她,伏在打字机上,的的达达,她看不见他。她突然停下来,象戏子行将出场,预知台上厮杀热闹,便停下来,吸一口大气,再迎上去。 “我叫程书静,是你的学生。” 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打字,边说:“哦。朱先生可没告诉我是个说普通话的。” “我在台北耽了七年,广东话都不会说。” 书静原是朱先生的学生,打算跟他做一个“公共屋村与国家行政权力”的研究题目,朱先生发现得了肺病,要告一学年的假,便郑而重之将书静介绍给方国楚:方国楚七十年代是香港活跃的社会分子,左翼理论与实践很有一点基础。朱先生拍拍书静,告诉她还得替方国楚做一个专论课程的助教。书静一蹙眉,心里不畅快...
男人对女人的性控制远不止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偶然特征,当那种控制开始失效时,我们看到男性的性强制性更明显地表现出来。亲密关系的变革可能对作为一个整体的现代体制有着颠覆性的影响,因为对性现在产生影响的这些变化是真正的革命性的,而且方式深刻。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出版 第一章 导论 性征(sexuality)似乎是一个非公共性的主题,是一个有吸引力的但本质上是一个私人性的关注点。人们或许会想像,它也是一个永恒的东西,因为它具有某种生物性,且对于人类生命的延续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事实上,性现在在公共领域中持续地发挥重要作用。在过去几十年里,性革命发生了,很多思想家将革命的希望维系于性上,对他们来说,性代表着一种潜在的自由王国,尚未被今天的文明框限所污染。...
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来看看中国的一切,也不失为一桩有意味的事。头上搭了竹竿,晾着小孩的开裆裤;柜台上的玻璃缸中盛着“参须露酒”;这一家的扩音机里唱着梅兰芳;那一家的无线电里卖着癞疥疮药;走到“太白遗风”的招牌底下打点料酒……这都是中国、纷纭,刺眼,神秘,滑稽。多数的年轻人爱中国而不知道他们所爱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无条件的爱是可钦佩的——唯一的危险就是:迟早理想要撞着了现实,每每使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把心渐渐冷了。我们不幸生活于中国人之间,比不得华侨,可以一辈子安全地隔着适当的距离崇拜着神圣的祖国。那么,索性看个仔细罢!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来观光一番罢,有了惊讶与眩异,才有明了,才有靠得住的爱。...
序言第一章人生之梦“死脑筋的人相信命运,活脑筋的人则相信机会。”迪斯雷利我们每个人都心中有梦,有的人希望能过着高品质的人生,有的人则希望能改造这个社会,然而因为生活中的诸多挫折和日常琐碎,许多人的梦就此缩水,甚至再也提不起劲想去实现。各位可知道,当没有了作梦的念头,人生也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成为赢家。有一次我因业务而搭乘直升机从洛杉矶市到橘郡去,途中碰上了一件十分难得的事,就好像“回到过去”般地奇幻。当直升机行经格兰岱尔市的上空时,有一幢极为眼熟的大楼突然映人眼帘,似乎以前曾在某个地方见过,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便让直升机绕着这幢大楼打转起来。绕着绕着我猛然憬悟,这不就是十二年前我工作的地方吗?当时我是这幢大楼的管理员,每天开着一部老爷金龟车去上工,惟恐半途抛锚而把饭碗给砸了。那段日子里我过得十分潦倒,成天浑浑噩噩度日,既没有什么朋友,又为工作担心受怕。然而就在重临旧地...
IBIZA。 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单词是什么时候进入我脑海里的。在新宿附近的一条酒味芳香的小巷里,一个将头发染成金黄色、腹部被刀刺穿而血流满地、大声呼救的少年,在生命最后一刻对我倾诉的喃喃细语中,是不应出现这个固有单词的。 我白天在汽车公司的传达室工作,夜晚总是和不同的男人睡觉,不定期地与一名有妻室的自由职业者进行变态性行为,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似乎任何事情都有悲惨性的结局,我也逃脱不了相同的命运。 悲惨性结局发生后的几天里,我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我扔掉了在小巷里买的衣服,发一份传真到那位自由职业者的办公室里,感谢他长期以来对我的照顾,然后盯着我最讨厌的处长的眼睛说:“你是一个比姐还要恶心的家伙”,随即辞职而去。...